劉四方擼起袖子，繞著呂慎走圈，試圖施加壓力，“阿豹是個好人，他每年都給孤兒院捐錢，名下供了十幾個孩子上學。”
“呵呵。”呂慎冷笑一聲。
劉四方眉頭一立，“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是傻逼，他是個殺手，在寐城就犯下十幾起殺人案，只是因為有人給他擦屁股，沒有記錄在案，他供那些孩子上學，等他們長大，要麼被他帶進了窯子，要麼被他打造成收買大人物的交際花，他確實很能幹，所以深得李鶴山重用。”
呂慎將阿豹的情報兜底。
資訊時代，有白芯月這個頂級駭客，沒什麼是查不到的。
任何和李氏有關係的人，超凡者，他們所犯下的罪行，都清晰印在他的腦袋裡。
耳朵殺手死得不冤，那二十個超凡者死得不冤，李天策死得不冤，豹紋殺手死得也不冤。
他們不光參加圍攻黃鶴，本來就作惡多端。
兩個巡捕被懟得啞口無言。
呂慎看向單面玻璃，淡淡說道：“有時候，人選錯隊伍，會影響很多事，做正確的事，而不是做容易的事。”
王源的怒氣有點上來了，說起話非常狂躁，“你狂個鳥，這裡是寐城，誰都救不了你，就算你是超凡者，就算你是守夜人，寐城不是沒死過守夜人，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做一個安靜的守夜人。”
“除非我死掉，”呂慎語氣平淡，卻帶著讓人尊敬的決然，“你應該知道，按照我的職位，其實你們分局是要配合我的。”
王源和劉四方是基層人員，還真沒有嚴刑拷打守夜人的膽子。
一是考慮呂慎的官職，雖然不在一個系統，但確實是上級。
再一個就是，打不過。
在這裡，好說好商量可以，真動起手來，對方合理反擊，受傷的也只是自己。
王源和劉四方面面相覷，是個極其難啃的骨頭。
王源本來就對這種做法心有芥蒂，苦惱道：
“整個城市捏在他手裡，你知道麼，總局長的女兒放學被人潑了一身鮮血，人的，現在正在接受心理治療，我們分局局長不想受到這待遇，你殺了李天策，殺了二十多個人，還殺了阿豹，因為這些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遭殃。”
呂慎懶洋洋道：“我對此保持沉默。”
很顯然，這兩位，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套話呢。
呂慎抬起眼睛：“我知道有人讓你們搞我，可你們要搞清現實，現在誰佔據上風，是李氏集團麼。”
這簡直是靈魂發問。
確實，現在誰佔據上風，是眼前這個守夜人。
劉四方說：“我知道你背後有人，可這裡是寐城，山高皇帝遠的道理懂不懂，本來事情有迴旋餘地，你殺了李大少，就是死路。就算有靠山，也是鞭長莫及。”
呂慎困惑一下，心裡吐槽：我的靠山沒有鞭，她是真的山。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人，小聲道：“王隊，劉隊，出來一下。”
“怎麼了？”沒有進展的劉四方沒有好氣道。
門都的人看了呂慎一眼，說道：“有人保他。”
兩人聽到後，不僅奇怪，這麼快？誰敢保他？
難道不是寐城的人，是上面的上面。
想到這裡，兩位巡捕看向呂慎的目光徹底變了。
王德發！
難道這個守夜人，並非傳言那樣，是個被派來送死的小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