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你的任務完成了,我的腦袋在你手上。”
呂慎很溫柔,很好說話的樣子。
恐懼消散幾分,王二狗伸手要去抓副駕駛的槍。
只有拿到槍,才會有活命的機會。
不管什麼時候,驅除恐懼,給人安全感的,永遠是武器。
一切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
他的手還沒碰到,五根手指被齊齊切斷。
沾血的蛛絲顯形,白芯月說:“呂慎,這傢伙沒安好心。”
“他為什麼不慘叫?”呂慎的腦回路依然很偏,對被切斷五根手指卻不叫喚很奇怪。
“絲線上有麻痺毒素,就像麻藥一樣,就算獵物被分屍,也感受不到多大的痛苦,本姑娘超級善良。”白芯月科普道。
呂慎哦了一聲,“好吧,我沒問題了。”
王二狗徹底麻了,我特麼謝謝你啊,你們是魔鬼麼。
該死的上帝,這都是些什麼人,老子飽受折磨,他們竟然視若無睹的聊天拋設定。
就在這時,背後的男人身體前傾,伸手拿到他放在中控臺的手機,撿起削掉的手指解鎖螢幕,然後撥出李天策的號碼,把電話貼在他的耳朵上。
一套下來,非常流暢和貼心。
“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向你的老闆彙報。”背後傳來命令。
撥通電話的嘟嘟聲像在催命。
王二狗看到獨眼男人手指戴著的鯊魚戒指,目光有些閃爍。
求生是人類的本能,面對死亡,乖乖聽話才是對自己負責。
電話接通,王二狗努力平復受驚的心情,按照要求,略做措辭道:
“喂,李少,對,我是狗子,事情搞定了,人頭我拿下了,給你送到哪,好的,明白。”
結束通話電話。
呂慎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誇獎道:“做的不錯,他在哪等你。”
被認可的王二狗竟然有點感動,回道:“他平時喜歡去的一家地下俱樂部,在東街。”
呂慎把戒指給他看:“你知道這個?”
王二狗被拿捏得死死的,連忙解釋道:“我見過這個戒指的主人和李天策在一起,我就知道這些了。”
呂慎看著王二狗胳膊上的紋身,繼續問道:”紋身很帥氣,這麼多正字,肯定有某種意義吧。”
王二狗尷尬解釋:“紋著玩的,這是我搞過的物件,呵,呵呵,年輕不懂事。”
他哪敢說,這是殺過的人的數量。
“真是個情聖,那個呢?”呂慎指向副駕駛的盒子。
王二狗腦門冒汗。
白芯月用絲線挑開盒子。
裡面是整齊擺列的耳朵。
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