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毅在外面的樣子,和在韓巧、孩子們面前的樣子完全不同,在家人面前,他是丈夫、是父親,該有的慈睦他都有。
在外面他渾身冷硬,堅不可摧。
老頭兒嫌棄的喝著粥湯。
他手上、衣服上還沾了血跡,架子上的人已經只剩一個骨架,但偏偏心臟還跳動著。
另外幾個人早已經嚇的屁滾尿流。
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都在絞盡腦汁想著,他們能知道的一點訊息,不求活著,只求不要被折磨成這樣子,還求死不能。
“我,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男人嚎叫著。
“郴州城內有我們的奸細,我們根本不知道萬寧侯會不會來村子裡休息。”
他們就是喪心病狂,所以屠村的同時,姦汙了那些未嫁的少女。
還有幾個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被活活折磨死。
昨日多肆意,今日多懊悔。
蘅毅想到了蘅府的那個韓老實。
他要出門的事情知曉的人不多,而且路線也不定。
前往三洲鎮有好幾條路。
也就是說,另外的幾條路上,還有埋伏。
“……”
還有人因為他喪命。
這一刻,蘅毅心中殺戾心沉重的幾乎要壓制不住。
他淡淡的朝架子上的男人看去。
“你們枉為人。”
“老爺子,辛苦你了。”
老頭兒嘿笑著。
這幾個雜碎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可見孬慫。
蘅毅已經不想聽任何答案,他就是不想讓這幾個人活著。
死都是便宜他們。
但是不死,對不起那些無辜的百姓。
衙門的人來的時候,幾個人還留著一口氣。
“小人見過侯爺。”
昭乾帝冊封蘅毅的詔書已經傳遍大雍,更是下令不論何時何地,任何官員、皇室宗親都得配合蘅毅行事。
言下之意,蘅毅在外行走,代表的人是昭乾帝,他是昭乾帝的眼睛,是昭乾帝的手。
可以代天子令執行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宜。
不管昭乾帝是想培養蘅毅,還是想把蘅毅培養起來替代對抗某人才給這麼大的權力。
但依舊讓這些小小的衙役小心翼翼。
畢竟人努力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權力、金錢。
“這些屍體拉回去,吊在城門口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