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公倒也沒多說,“皇上心情甚好。”
蘅叢山聞言便放心了。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最難琢磨帝王心。
即便他如今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但也不敢隨意去琢磨這個帝王的心思。
從宣讀口諭的太監嘴裡打聽一二皇上宣他入宮時的心情,想好到時候應對,便已經是極限。
進宮之後,蘅叢山被領到御書房。
大雍皇帝、昭乾帝御極十八年,九五之尊,帝王霸氣十足,蘅叢山從踏進養心殿開始,就屏息靜氣。
“臣叩見皇上。”
“免禮吧。”昭乾帝微微擺手。
待蘅叢山起身後,昭乾帝喜滋滋的問,“你從郴州普益縣來,有個叫蘅毅的你認識嗎?”
蘅叢山抬眸。
“蘅毅?”
昭乾帝笑,“是,信函裡說的就是這個人名。”
“若是普益縣那個力大無窮,曾經是個獵戶的蘅毅,臣識得他,臣早時候還與皇上您提過一嘴此人,那印刷術就是他媳婦想出來的點子。公主陪嫁人選一事,也是她提出來的。”
昭乾帝一聽,笑意藏都藏不住。
“原來是那個蘅毅啊。”昭乾帝笑了起來。
這樣子他也不怕人被別人輕易給籠絡去。
如今有在張暉廣手下辦差,且辦的如此漂亮。
昭乾帝把密信遞給蘅叢山。
立即有太監恭恭敬敬的接過,遞到蘅叢山手裡。
蘅叢山看了一眼密函,隨即亦是笑起來。
蘅毅這小子,果然應了那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與朕好好說說這個蘅毅,還有他夫人的事情。”
蘅叢山倒也鎮定,娓娓道來。
昭乾帝還賜了坐,蘅叢山更不會有絲毫隱瞞。
“是和離之後才在一起的嗎?”昭乾帝忽然想起女兒去了一趟郴州,回來與他說起,她做了一件善事。
“莫非那位韓氏,便是公主見證著和離的那位?”
“正是韓氏。”
昭乾帝默了片刻,才感慨道,“倒也是緣分。只是過剛易折,朕想重用卻又怕他撐不起來。”
“蘅毅比他所表現出來的還要優秀,只是早年見識有限,或者說是不思進取,才窩窩囊囊,不過那日清早,他能為了體體面面娶妻,在臣府中所言,就是個心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