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良家子弟,即便家窮,也是清清白白的人。
“和身家清白,家世好的同窗做好友,和下人做朋友,哪個更好我相信爹孃心中也有數。”
當然有選擇。
韓袁氏毫不猶豫選擇去書院。
“那他們在縣城書院讀書,能不能住你這邊?”韓袁氏又問。
“當然可以,只是他們半月才休息兩天,難道不應該回到家裡孝敬父母?為家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韓巧又問。
“韓熾現在每天要讀書、認字、練武,還要去後門幫著稱東西,記賬,還要給姐妹們跑腿。這些看著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其實都是在充實他自己。”
“爹、娘,別捨不得孩子幹活,他們沒我們想的脆弱,甚至比我們想象的更能幹。”
大人什麼都做了,讓孩子做什麼?
長此以往,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就養成了白眼狼。
家裡的活得幫著幹,讓他們知道賺錢不易。
她可不想把韓家那些孩子,一個個養成少爺,重擔全部壓在爹孃身上。
“這樣子吧,他們好好讀書,不管是誰考上童生,在寧河鎮給他們買個宅子,考上秀才在縣城這邊買個宅院。”
“……”
韓袁氏倒吸一口氣,忙問道,“你叔伯家的孩子都算?”
“算啊,只要是我堂兄弟家孩子,都算。”
“那得多少銀子?”韓袁氏驚呼。
就算是在寧河鎮,一個宅院也要二十多兩,縣城差不多翻倍。
“阿巧啊……”
“娘,我當初和離回西山村,叔伯、兄弟也幫了很多,怎麼可以厚此薄彼呢。”
韓袁氏其實很不懂。
韓巧對韓家所有人都好,為什麼對韓香那麼苛刻。
一點沙子都揉不下。
“娘,你不要和我說韓香,說到她我只會覺得曾經的好都餵了狗,就算是餵了狗,那狗也知道搖尾巴,你看看她這些日子乾的事情,哪一件不讓人鬧心?”
“你今兒和爹回來了,我也把話說在這裡,我等會就會讓人去外頭宣揚,我和韓香從此斷絕姐妹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即便以後再見面,也當不認識對方。”
“……”
韓巧這話才落下,韓父、韓袁氏都驚住了。
早時候韓香上躥下跳的,韓巧都沒把話說絕,這是第一次。
斷了姐妹關係,從此各不相干。
各自富貴、貧賤都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阿巧,她是你妹妹……”
“她當我是姐姐嗎?”韓巧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