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阿爺很沉著的拒絕了，“我們也知曉在縣城好，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處處都好，只是我們是有兒女的人，不能住在孫女家，別人會說閒話。”
他們也得為兒孫考慮。
蘅毅也沒有強求。
在韓家吃了午飯，便駕駛馬車去蘅家村。
蘅婆子、蘅老頭如今的日子，說不上舒坦，也說不上不安逸。
除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們做不了主，兒孫待他們不是很親熱，手裡也什麼銀子，不能大手大腳，倒是不缺吃穿。
蘅毅親自過來，兩個人有些感動。
想去縣城的心思又冒出去。
“兒媳婦要生了吧？我去伺候她月子啊。”蘅婆子眼巴巴的期盼道。
“不用，府裡有丫鬟、婆子，用不上你們，你們只管住在蘅家村就好，不要去縣城。”
拒絕的毫不留情。
也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
蘅毅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蘅婆子吞了吞口水，“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最好安穩一些。”
蘅毅冷冷的掃了蘅婆子一眼。
一段時日不見，蘅毅身上氣勢更甚。
這是學了更高深的武藝、讀書識字、見識開闊、家庭幸福美滿所帶來的底氣。
以及對曾經的厭惡、憎恨。
卻又掙扎、脫離不掉，滿心的怨恨無處可以洩。
只能用沉默、冷酷、無視來掩飾心中的不甘。
蘅毅準備駕駛馬車離開，蘅婆子追出院子的時候，馬車已經離去好遠好遠。
她怔楞在原地，好一會後才吶吶出聲，“早知道他這麼有出息，當初就該對他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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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當初待蘅毅好點，現在也能跟著去縣城享福了。
“也不是完全沒機會。”蘅老頭站在一邊沉聲。
“什麼？”
“你給孩子做幾雙老虎鞋，到時候我們親自送去縣城，他還能把我們攆出來？”
一語點醒夢中人。
蘅婆子覺得妥，“我這就去。”
先去看看蘅毅這次送來的東西，看著盒子裡的銀梳子，給老頭子買的菸絲、茶葉，還有布料、針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