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茶算賬回來,看著韓巧留下的兩人,就覺得有些詭異。
但不得不說,韓巧這次挑人的眼光很好。
他們在最後一刻,能把妻子、兒女都摘出來,只帶著老孃被賣身,已是十分本事了。
他們這種人,這輩子即便是大赦,都不可能再成為良民。
留還是不留?
韓巧其實是猶豫的。
因為牽扯的太多、太深。
“嫂子,留下吧,劉管家、朱掌櫃都是十分能幹的人。”
比起那胡管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有白茶說親,韓巧也就順勢留下兩人。
也答應給兩人的老孃請大夫。
劉管家以後就是蘅府的管家,朱掌櫃去管理快餐店。
兩人先給韓巧磕頭。
韓巧才跟牙婆商議價格。
“太太您放心,給您價格都是最公道的。”
胡管家一家三口被帶走的時候,胡建成還回頭來看韓巧。
韓巧也在看他。
不管他以後的路會如何,都是他父母造的孽,怨不得任何人。
胡嬸一直在哭。
胡叔白著臉。
他們都後悔極了,後悔不該生了貪念。
認認真真、堂堂正正的攢錢,五年後攢夠贖身的銀子,也是可以的。
他們以為韓巧不會管買筍的事情,卻不想韓巧什麼都知曉,她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一步一步錯下去。
晚上身邊少了一個人,韓巧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很想蘅毅,想他熱乎乎的身子,也想他的溫柔。
書蘭睡在腳踏上,“太太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些想蘅毅了。”
“那奴婢陪太太說說話吧。”
“行。”
此刻的蘅毅他們已經和大軍匯合上,然後朝黑風寨圍剿過去。
知州的命令是剿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不可放走一個山匪。
蘅毅空閒的時候,也會想韓巧。
不過很快,就有人來找他,帶著他去見這次的統領。
這統領說來也是緣分,竟是姓馮,是馮老爺一個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