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毅不太懂這些，韓巧又對他說道，“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那王鋪頭雖然不是你直隸長官，但他能混到捕頭的位置，多少有些手段和人脈。你得罪了他沒好處，倒不如順勢而為。”
“當然了，如果他不找你更好，如果找你要你帶他進山，你也別一口拒絕，就答應他，只說今年就去一次。還得跟秦捕頭說一聲，比較他是你的頭頭。”
蘅毅點頭。
他不知道就一個打獵，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韓巧見蘅毅面露疲倦。
“收拾收拾睡吧。”
蘅毅頷。
蘅府裡倒是一片靜謐，但這個時候的好些人家卻根本無法入眠。
如西山村的韓家。
韓香又哭著回來了。
“爹、娘，周鞍山他打我。”
韓香已經顯懷，這麼冷的天，她穿的不多，冷的直抖。
半邊臉腫得老高。
“他跟他那表妹不清不楚，還不許我說。”韓香說著哭起來。
韓袁氏讓她趕緊去洗臉，換一身厚實的衣裳。
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
韓香哭著說道，“都怪我姐，如果上次去縣城，她顧念著姐妹之情，周鞍山回家後也不會給我臉色看看。”
“你姐怎麼著你了？”韓袁氏問。
韓父不語。
韓家其他人看著韓香。
韓香瑟縮了一下才說道，“我才買了幾畝荒地，修房子就缺了點銀子，我開口問她借，她直接就拒絕了。”
“你問她借多少？”韓袁氏問。
“我能問她借多少？無非就十兩二十兩。當初明明是她自己答應我的，結果卻反口了。”
若是三五幾兩，家裡是有的。
但韓袁氏不想借給韓香。
如今家裡還沒分家，就是想著先把宅子休起來，到時候分出去不至於沒地方住。
買地、修宅子哪個不要錢。
而且他們還打算多買幾畝荒地，到時候開墾出來，可以種菜養雞。
買的多，村子裡劃分時白送的就會多，家裡銀子也很緊張。
韓巧是有錢，但讓她去跟閨女開口，不論是借還是要，她都不能去開這個口。
韓袁氏拉著韓香去梳洗，又忍不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娘，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你看我的臉，還不信周鞍山他打我？”
“娘啊，周鞍山他就不是個人，跟他那表妹都摟抱到床上，被我抓住了還死不承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