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回到家裡,立即把錢給韓巧。
然後去檢查宣紙,看看有沒有破損。
一般給這種抄書的都會多給幾張宣紙,墨也會多給以防萬一不夠。
若是多出來也可以自行留下。
孫秀做事情比較仔細,檢查後說道,“娘,都沒有問題。”
韓巧嗯一聲,拿了宣紙、墨進屋子去,對垂頭喪氣的孫益明說道,“晚上睡覺前必須寫五本千字文,否則你就別想睡了。”
“……”
孫益明驚的目瞪口呆。
晚上還要寫?
“看你這樣子,我覺得五本太少了,七本吧。”
韓巧看著孫益明冷喝,“敢拒絕我就再打你一頓。”
宣紙、墨放書桌上,轉身去灶房做晚飯。
孫益明站在原地,小聲咒罵,“土匪、禽獸、韓扒皮。”
想著晚上還要寫七本千字文才能睡覺,只能含著恨、忍著淚開始寫千字文。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般水深火熱又反抗不得的生活。
真是有苦說不出,就跟吃了黃連一樣。
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晚飯是南瓜粥,炒了鹹菜,還炒了一個漢菜,趁著天未黑早早吃了晚飯。
孫益明飯後就回書房去寫千字文。
韓巧帶著三個女兒把東西都搬屋子去、鋪床,整理曬乾的衣裳。
蘅家
今夜的晚飯格外豐盛,有肉有蛋有饅頭。
蘅老頭難得的對蘅毅說道,“老五。”
“嗯。”蘅毅沉沉的應了聲。
“今兒你沒去打獵?”蘅老頭問。
“嗯。”又是沉悶的回了聲。
想到蘅毅不去打獵,家裡就少了一筆進項,蘅婆子心口抽抽的疼。
但她這會子不敢叨叨叨,只能咬著牙,瞪著蘅毅。
“那你是怎麼個打算?”蘅老頭問。
“娶妻、分家、搬出去。”蘅毅聲音很輕,但卻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擲地有聲。
蘅婆子騰的站起身,張嘴要罵。
蘅老頭怒喝,“坐下。”
蘅婆子嚇的一抖,又默默的坐下了。
“老五,我和你娘都還在,分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