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巧漫不經心掃孫益明一眼,淡淡說道,“把垃圾都丟掉。”
“可這些是我的衣裳。”
韓巧點頭,“是你的衣裳沒錯,丟的就是你的衣裳,不單單是衣裳,其它任何屬於你的東西都要丟掉。”
“這屋子以後歸我,我不想看見任何一樣你的東西。”
孫益明這人本就欺軟怕硬。
第一次打韓巧他也慌,可見韓巧不反抗,也沒回孃家告狀,他略微放心後打了第二次、第三次……
如今昨夜被韓巧打了一頓,捆成粽子丟在書房一夜,加上先前的威脅,他那點硬氣早已經蕩然無存。
他張張嘴想說話。
“你最好別逼逼,否則我把你這些衣裳都拿去賣掉,讓你以後光屁股腚出門。”韓巧聲音又兇又冷。
孫益明嚇的退後兩不不敢吱聲。
“吃好了嗎?”韓巧問。
“……”孫益明默。
“吃好了給我寫千字文去,現在到天黑寫不完十本,晚上休想吃飯。”韓巧低喝出聲。
“我還沒吃好。”
孫益明一跌一拐灶房去吃粥。
韓巧冷哼一聲,繼續把屋子裡的東西都丟出來,不管是孫益明的,還是韓巧,都丟院子裡,床上的草蓆、稻草枕頭,直到把屋子裡丟乾淨,才靠在門口喘氣。
見孫益明還磨磨蹭蹭,她怒吼一聲,“孫益明,你是不是想死?”
孫益明一抖,“我,我這就去寫。”
心中暗罵這個潑婦。
遲早休了她。
“你最好給我認真寫,敢胡亂寫一通糊弄我……”韓巧說著,微微一頓。
她拿著麻繩進了書房,麻繩一甩掛到了房樑上。
“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把你狗頭吊這麻繩上。”
撂下狠話,韓巧出去打水清洗屋子去了。
根本不管孫益明。
孫益明看著那掉在屋樑上的麻繩,心尖尖都顫了顫。
憋屈的坐在椅子上,忍著屁股痛研墨默寫千字文。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提筆了,寫第一本的時候還有些陌生,寫第二本就熟悉多了,也找回書寫的感覺,寫的流暢很多。
打掃屋子、用布巾擦去塵灰,窗框上面的糊紙已經泛黃,全部撕掉細細擦洗。
衣櫃、長案也不能漏掉。
韓巧累的氣喘吁吁,渾身痠疼。
還不忘去書房看一眼孫益明有沒有認真寫。
孫益明見她進屋就有些發慌,手腳侷促的不知如何下筆。
他防備的盯著韓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