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則看了看他們揹著的書箱和手中提著的大包袱,不由笑問道:“怎麼,就你們自己來嗎?怎麼沒見張先生來送送你們?”
張進就笑道:“也沒什麼,等我們進了書院,自是會見到衛兄了!”
方誌遠則笑道:“我先生也來送我們了,我們剛剛分開,馬車還停在那裡,衛伯父,你看!就在那邊了,先生還在呢!”
說著,他轉頭示意一番,往他們馬車停的地方看去,衛老爺子和衛父也是看去,果然就看見還在馬車邊上站著沒走的張秀才了,可是此時張秀才身邊卻是多了一個人,遠遠的看著卻是那劉文才了。
當即,張進就是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快的想道:“劉文才怎麼來了這裡?什麼時候來的?又湊到我爹身邊去了,這小子怎麼就有些陰魂不散了!”
他卻是不知道,在他剛和張秀才分開的時候,那劉文才就來了,看見了那站在馬車邊的張秀才,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張叔父,就順理成章的和張秀才閒聊了起來。
然後,劉文才順著張秀才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在人群中的張進和方誌遠,就笑問道:“張叔父,是來送進哥兒和志遠進書院的?”
張秀才笑著點頭應道:“嗯!是來送他們的,親眼看著他們進了書院,我心裡也放心些!”
劉文才卻是輕笑道:“張叔父心裡擔心也是自然的,不過終究進哥兒和志遠是長大了,他們又十分幸運的考進了金陵書院讀書了,以後幾年恐怕都要留在金陵城讀書吧,張叔父就是擔心也擔心不過來了,您和張嬸子總不能一直留在金陵城陪著他們了!”
張秀才輕嘆道:“你說的也是,可不就是這話!但也無法,不管怎麼說他們長大了,心裡還是擔心牽掛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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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才失笑道:“這倒也是!不過我還是羨慕進哥兒和志遠了,即使要離開家裡,離開爹孃,但能進金陵書院求學讀書,就是值得的,苦讀幾年,以後自有好前程等著他們了,如何不讓人羨慕?我們石門縣的讀書人,難得有這樣好的運道,更別說,進哥兒還得了知府大人的青睞看重了!”
其實,他心裡可不只是羨慕了,甚至有些嫉妒了,心裡都有些不平衡的!
可以說,他劉文才,在石門縣讀書人裡那也是數得上的青年才俊了,年少時就很有讀書天賦,被石門縣的一些先生們看重,就是以前的張秀才都說他有些讀書天賦了,對他也是很看重的,常常在家裡誇獎他了。
而他也確實有些讀書天賦了,十七八歲考童子試,也是一考就過的,考取了秀才功名,當時可也是惹得石門縣的讀書人一致讚歎的,覺得他以後有幾分把握鄉試有名的,也惹得石門縣的地主老財們爭相上門提親了,他家裡順勢就給他選了一個地主家的小姐結了親事,嫁妝很豐厚!
可惜,在家裡苦讀了三、四年,孩子有了兩個,再上金陵城趕考第一次考鄉試,卻是落榜而歸了,如此再三年,他這是第二次來金陵城考鄉試了,運道好遇到了金陵書院招收學生,本以為自己也有機會呢,但最後又運道不好的落榜了,卻是讓人失意惆悵。
而這時,從石門縣同來的張進和方誌遠卻是考進了金陵書院,而且比他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才俊更年輕了,如何不讓人羨慕了?又如何不讓人嫉妒了?要是他再年輕幾歲,是不是也能夠考進書院了?
更重要的是,劉文才不知道這次鄉試的結果會如何了,要是再次落榜,那真是讓人心灰意冷了,再回去,如何去見他爹孃?又如何去見他娘子和那岳父岳母大人?更別說,面對其他人的非言非語了。
所以,劉文才心理壓力也大的很,今日在租住的小院裡也是十分煩悶,讀不進書了,就出來轉轉,恰好就碰上了金陵書院的開學日,又恰好看見了來送張進和方誌遠的張秀才,於是就順理成章的過來打招呼閒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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