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酸湯真好喝!”
朱元旦一仰脖子將最後的那點湯喝了個乾淨,又是對衛書笑道:“衛兄,多謝九小姐給我們準備這道酸湯了,味道真不錯,涼絲絲的,我喝了之後,連之前的乾渴都解了不少了!”
衛書則笑道:“這道酸湯,九妹也說算是她給張兄、方兄、朱兄和梁兄你們賠罪了,昨日家裡的下人得罪了你們,她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已是責罰了那李老大,還請張兄你們寬宏原諒了!”
張進等人還沒說話,朱元旦就搶先道:“哎?都是下人狂妄不知禮了,和九小姐有什麼關係?不關九小姐什麼事情,九小姐不必如此為個下人賠禮道歉了!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九小姐了,昨日要不是碰巧碰上了九小姐,恐怕我們都沒法進門,見不到衛兄了,還是九小姐幫我們出了氣,解了圍了!”
衛書失笑道:“可不能這麼說,到底是家裡下人無禮了,朱兄你們不怪罪就好!”
“不怪罪!不怪罪!哪裡會怪罪呢?衛兄回去告訴九小姐,就說我們並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了,也請她不用太過放在心上了!”朱元旦擺手笑道。
他這麼一副表態,在張進眼裡,簡直就是一副合格的舔狗的樣子了,張進心裡不由無語,暗暗鄙視朱元旦,覺得朱元旦此時的表現簡直就是丟人現眼,他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但是,鄙視歸鄙視吧,張進到底沒有拆朱元旦的臺,還幫著附和地笑道:“衛兄,元旦說的是!昨日的事情我們並不曾放在心上,九小姐也不必太過在意了,過去了就算了!”
衛兄拱手笑道:“張兄大度!如此,九妹聽了張兄這話,倒是不必自責了!”
這時,衛書送來的飯菜已是被一掃而空了,菜肉、米飯還有酸湯,都是吃喝的乾乾淨淨了,一點不剩。
於是,衛書對著身後兩個年輕的小廝招了招手,讓他們收拾了殘羹冷炙,叮囑了一番,就讓他們提著兩個大食盒回去了,他自己卻是留了下來,看樣子還打算像上午一樣陪著張進他們一起頂著烈日排隊了。
張進見了,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笑道:“衛兄!你很不必如此留下來陪著我們了,這烈日當頭的,實在是嗮的人難受,要不是我們一定要排隊報名啊,我都不願意出來了,衛兄也回家去吧,避避日頭才是!”
一直不曾說話的方誌遠也是跟著附和道:“是啊,衛兄!我們這是不能走開,要是能走開,也不願在這日頭下嗮著了!”
聞言,衛書卻看了看天上雖然還烈,但已是慢慢偏西的太陽,就是搖頭失笑道:“張兄,方兄,看!這太陽已經快要偏西了,再過一會兒就沒這麼烈了,無妨的,能和你們幾個朋友一起說笑閒聊一番,卻是比回到家裡無聊讀書更好了,嗮一會兒太陽又算什麼呢?”
此時已是差不多到了下午三點了,確實太陽已慢慢偏西了,等到下午四五點,就沒這麼熱了,最重要的是,衛書如此堅持,張進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放棄勸說了。
當然,衛書如此堅持,張進他們心裡也是十分有觸動了,覺得衛書確實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了。
所以,張進他們對衛書越發親近了起來,接下來說笑閒聊著也越發沒了距離和客氣了,相處的十分自在融洽。
那在一旁看著的張秀才都不由暗暗點頭,小聲對身邊的梁仁道:“梁兄,這衛書不錯!這樣的人值得進兒他們和他交朋友了!”
梁仁卻看著那衛書笑道:“衛書確實不錯,梁謙、進哥兒他們和衛書交朋友我也不反對,只是不願他們摻合衛家的事情了!”
頓時,張秀才就是蹙了蹙眉頭,不知道這衛家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梁仁如此避諱顧忌了,但此時衛書當面,他到底也不好多問了,只是壓在心裡,想著等明日回去再仔細問問好友梁仁關於這衛家的事情了。
而另一邊,張進、衛書他們倒是說笑的高興愉快,而不知不覺間,在這樣的說笑中,那太陽就慢慢偏西了,到了五點多,更是日落餘暉了,此時說笑的他們好像才回過神來。
“呀!這就快到傍晚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方誌遠抬頭看著那西邊的夕陽落日,十分吃驚道。
張進則是笑道:“也不算快了,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