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
張進和朱元旦正說著話呢,就見張秀才和袁老秀才從廳堂裡出來了,而且看張秀才那一臉苦笑的樣子,看來這為方誌遠說和的事情進行的並不如何順利啊!
不由的,張進和朱元旦對視一眼,就上前略微躬身一禮道:“老先生,爹先生)!”
袁老秀才笑著撫須頜首,張秀才也是點了點頭,掃了他們一眼,卻是不見方誌遠,於是就是皺眉問道:“進兒和元旦你們都在這兒呢,志遠呢?他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人?”
聽問,張進和朱元旦又是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們總不能當著袁老秀才的面說,此時方誌遠正和他孫女袁蝶兒在後院偷偷幽會吧,那還不炸了鍋啊!
所以,遲疑了一瞬,張進就隨口找了個藉口撒謊道:“志遠嘛,剛剛還在這裡呢,他說是肚子不舒服,就去後院茅廁方便去了,還沒回來!”
張秀才聞言,皺了皺眉頭,倒是沒多說什麼,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這話。
這時,那袁老秀才哈哈笑道:“文寬,走!我們去書房說說話!這府城金陵城我已經是幾十年沒去過了,你再給我詳細說說,看看可有什麼大變化沒有!”
說完,他也是對張進和朱元旦道:“你們兩個小子也過來,也和我說說這現在童子試考的都是什麼呀,考題和以前比難不難啊,我也是好奇的很!呵呵!”
袁老秀才如此招呼,張秀才自不好推辭的,而且他還想著方誌遠和袁蝶兒的事情,袁老夫人那裡是沒戲了,倒是看看能不能從袁老秀才這裡找到突破口,說服他同意方誌遠和袁蝶兒的事情呢。
所以,張秀才就應道:“是!先生!這金陵城啊,變化倒是沒多大的變化,和十幾年前差不多,不過這今年的童子試的考題倒是又難又怪了!先生,我們去書房說!”
說著,這袁老秀才和張秀才就是邁步往書房去了。
張進和朱元旦見狀,又是面面相覷,那朱元旦遲疑著問道:“師兄,我們怎麼辦啊?也不知道先生為方二牛說和的事情成沒成!”
張進若有所思道:“我估摸著是沒成!走!我們也跟著去書房吧,這大上午的,天氣也熱起來了,我們總不能站在這小院裡被當做魚乾嗮著吧?還不如跟著去書房裡涼快呢!”
“可是,方二牛那兒,要是等會兒他回來了,不見我們又怎麼辦?”朱元旦又是皺眉問道。
張進聽問,就搖頭好笑道:“有那位袁小姐在呢,隨便問問,就知道我們去書房了,他自也會往書房來的,不用擔心!”
朱元旦不由點頭失笑道:“也是!看來我也是想多了,有那位袁小姐在呢,還怕他方二牛丟了不成?再說這二進小院也不大,又能丟到哪裡去?走!師兄,我們也跟著去書房吧,這外面確實熱起來了,在外面嗮著太陽很是難受!”
張進笑話道:“那是因為你胖!”
“胖怎麼了?胖又不犯法!”朱元旦隨口反駁道。
兩人說著笑著,就跟上了前面的袁老秀才和張秀才,一起往書房來了,之後這小院裡除了時不時有一兩個丫鬟僕人走動以外,卻是沒別人了。
而在後院裡,你儂我儂,互訴衷腸許久了的方誌遠和袁蝶兒終於是從談情說愛、自我感動中回過神來了,這時才發現他們已是在後院待了許久了,這天上的太陽都升到空中了,散發著炙熱的陽光,天氣也跟著熱了起來。
於是,方誌遠就笑道:“蝶兒,我們在這後院待了許久了,也是該回去了,總不能讓我師兄他們在那兒一直等著我!”
袁蝶兒抿唇笑道:“也是!我也該回去了,我祖母要是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卻不在,她也要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