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家張秀才和張娘子談論田家少年郎的同時,那隔壁田家田娘子和田家少年郎也在邊吃晚飯邊說話。
那田娘子看著吃的香甜的自家兒子,心裡真是有些心酸,前幾天因為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小姑娘就茶不思飯不想的,折騰的自己沒了半條命,今兒又見到了那姑娘,那相思病就像全好了一樣,吃嘛嘛香。
唉!這都什麼兒子呦,簡直就是上輩子欠的債主來討債的,他自己說病就病,說好就好,她這個當孃的被他這陣折騰的呀,那簡直沒法說,說了人家也都不信,都說自家兒子好,忠厚老實,踏實肯幹,是十里八村的一個難得的好少年郎。
是!她自家兒子是忠厚老實,踏實肯幹,這她承認!可是忠厚老實,踏實肯幹並不意味著不需要父母操心啊,反而正因為太忠厚老實了,父母操心的就更多了,生怕他被人騙的團團轉了!
反正,在別人看來她自家兒子是忠厚老實,踏實肯幹,但在她看來,自家兒子就是個傻小子,沒人看著他,替他操心,恐怕家裡那底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騙光了。
每每想到此,田娘子就心裡憂慮的很,總想著給自家兒子找一個精明能幹的媳婦兒,這樣也能看著他不被人騙了,可誰能想到呢,自家這傻小子居然一眼看上了人家姑娘,還害了相思病,看樣子非這姑娘不可了!
唉!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心裡有成算的,要是也和自家傻小子這樣,那他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應該不至於吧,今兒打量那小姑娘,還有那張娘子的為人,不應該像自家傻小子這樣的,看著也是能幹有成算的吧?田娘子坐在那裡心裡琢磨著,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晚飯。
這時,田家少年郎打了一個飽嗝,笑道“娘,我吃飽了,你怎麼不吃啊?”
“哦!”聞言,田娘子迅速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傻笑的傻兒子,心裡嘆氣,口中卻道,“豐兒,我們買下了這宅院,和人家姑娘家做了鄰居,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
“啊?什麼怎麼辦?”田家少年郎,也就是田豐,有些迷茫地看著田娘子,不明白田娘子這話什麼意思。
田娘子鼓著眼睛看著他,再次問道“豐兒,我們都住到人家隔壁來了,為了買這宅院,我不但和你爹大吵了一架,現在還把你爹扔在家裡不管,和你一起住到這裡來了,你不會告訴娘,你沒別的打算吧?”
田豐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娘!我住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天天能夠看到她,我就知足了,沒別的打算啊!”
聽他這麼說,田娘子瞪著他,真是無話可說了,自己心裡就洩了氣,輕嘆道“難道你不想娶她嗎?”
“想!我當然想!”田豐毫不猶豫地應道,隨即又搖頭苦笑道,“可是她都沒正眼看我一眼,怎麼可能嫁給我?”
“豐兒!她不正眼看你那是因為人家是姑娘家,不好意思看你,並不意味著她不喜歡你,或者不願意嫁給你,你只要按照娘說的去做,我保證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你的!”田娘子道。
田豐頓時精神一振,雙眼一亮地看著自家娘道“娘,您說,我都按您說的做!”
“好!聽著,這俗話說得好,好女怕纏郎……”
田娘子開始細細地教導著自家傻兒子如何追小姑娘了,田豐也聚精會神地聽著,十分專注,而且越聽越振奮,恨不得現在就去實踐一番自家說的。
當然,現在是夜裡,他自然是不能夠去隔壁張家纏著張嫻的,要是他敢去,恐怕會被張秀才和張進他們給打出來了,從此再沒機會了,所以他也只能精神振奮地一夜沒睡,直到第二天才開始行動了。
次日,張家如往常一樣,張進和張秀才一大早吃了早飯就去了學館,張娘子和張嫻操持家裡,張娘子織布,張嫻打掃屋裡屋外,打水洗衣服等等。
可今日,就當她挑著兩個水桶去巷子水井處打水時,卻不想剛出門,那隔壁的田豐就也晃盪著兩個水桶跟了上來,見張嫻看過來,還傻笑打招呼道“去打水啊?我也去打水,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