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季末沒有出事。
但他還是很生氣,季末騙了他。
“晚上跟別人出去吃?在公車站附近?”閆正勳沉聲冷笑,“季末,原來,寰宇酒店是在西丹公寓的公車站附近。”
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挺溫柔的,季末卻聽出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季末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心沒由來的慌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聲音細如蚊蠅:“對不起,我不該說謊。”
閆正勳緊緊抱著她,長達幾分鐘之久,在鬆開她之際,懲罰似的,似輕忽重地咬了她脖子一下。
季末下意識地倒吸了口氣,其實並不痛,就是有點……怪。
他冷冷睨了她一眼,像是在說:等會再收拾你。
閆正勳牽起她的手,走出安全通道口,帶著她進入電梯。
電梯口,站著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兩名保鏢目不斜視地走進電梯,按了負b層,直接去地下停車場。
季末在走進電梯時,多看了一眼其他的兩部電梯,那兩部電梯,依舊停在一樓。
她轉眸看向森寒著一張臉的閆正勳,忽然間瞭然。
那兩部電梯,應該是他安排人守在一樓。
閆正勳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眼餘卻關注著季末。
感覺到她的目光,他開口:“季絲消失了。”
監控顯示,季絲等不到電梯後,走向了安全通道,季絲看上去有些不對勁,時不時扯了扯領口,用手當扇子,往臉上扇風。
季末默了片刻,小聲說道:“我調換了我跟她的水杯。”
話音剛落,她感受到他牽著自己的手更加緊了幾分,想必他是猜到水杯出了問題,自己才調換了水杯。
閆正勳再也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
電梯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讓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十幾秒後,電梯到達負b層。
閆正勳牽著季末走向車子,接著開啟後座,等季末坐上車後,也跟著坐了進去。
兩名保鏢對視了一眼,隨即默契地一人一邊,守在車子半米遠的距離。
車門被閆正勳關上,發出“砰”的一聲。
季末的心抖了抖,眸眼小心翼翼地瞄了瞄閆正勳。
車內的燈沒有開啟,只能靠著停車場裡的燈光,隱約能看到閆正勳的臉,表情依舊冷漠,透著一絲藏不住的慍意。
她嚥了一下口水,端正地坐好,彷彿是回到了上學的時光,等著挨班主任的罵。
不,閆正勳比班主任還要恐怖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閆正勳十分自然地抬起手,將衣袖口的扣子解開,隨意往上挽了挽,有力精壯的手臂露出來,青筋稍浮。
他又將領帶扯鬆了些許,上方的兩粒釦子解開,鎖骨若隱若現。
季末睫毛輕顫。
他……他不會是要打她吧?
她暗暗握了握拳頭,斜眼快速掃了掃他的手臂。
說謊的人是她,她似乎不能還手,而且,好像她也打不過他。
想了想,季末小聲地說了一句:“有話好好說,不,不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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