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穩了百分之九十！”穆華頓時笑了起來，帶著她乘坐電梯離開。
季末不解地看著他，“只是不錯而已。”
又不是非常棒。
她心底還想著自己的演技似乎有待提升，因為導演給她的這個評價，她覺得不夠好。
穆華一聽，又是笑了，“那是方傑導演，圈內出了名的高要求，之前芷菡也試鏡過他的戲，雖然後來那個角色還是芷菡的，但方導很直白的對芷菡說，‘你達不到我這個角色的要求，可是沒辦法，其他試鏡的演員比你演得更糟糕，希望你在劇裡的表現，能比試鏡時的要好。’”
季末驚愕地睜大了眼。
柯芷菡的演技是全民公認的好，還不斷地拿下各種獎項。
“所以啊，方導給你的‘不錯’，已經非常棒了。”穆華讚賞地看向她，“季末，你這心態也不錯，繼續保持。”
季末尷尬地垂下眸。她不知道方導是高嚴格高標準的導演，如果知道的話……她還是覺得這個評價不夠好，她得繼續加油。
穆華載她回了工作室，正好遇上了柯芷菡。
柯芷菡剛從片場那邊回來，妝都沒卸掉，全副武裝躲過粉絲來到工作室。
此時，柯芷菡正在跟王導喝咖啡聊著天。
穆華看到柯芷菡，笑道：“芷菡，猜猜看，我們剛才遇到誰了？”
“方導。”柯芷菡淡定地抿了一口咖啡，回答完穆華的話，她轉頭看向季末，朝她伸出手：“初次見面，季末，我是柯芷菡。”
柯芷菡今年二十九歲，出道將近十年，面板保養得非常好，完全看不出她即將三十歲，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自信、冷靜、理智。
“芷菡姐。”季末跟她握了一下手，臉有些紅，前不久還跟華哥提到她，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穆華聽到她的話，訝異地挑眉，“你怎麼知道？”
“王導收到訊息了。”柯芷菡揚起唇，道：“恭喜你，季末。”
恭喜她？
季末茫然地看著她，接著又轉頭看向穆華。
“這麼快定下來了？”穆華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剛才已經在試鏡現場激動過了。
王導看了一眼季末，眼裡的誇讚沒有掩飾，“方導說女二角色定給季末。”
剛剛他得知季末試鏡完了，便打了電話給好友方導。
方導一聽是他工作室的人，立刻罵了他一句：“不早說是你的人！我都糾結了十分鐘要不要用新人看看，既然你工作室的，你肯定對她也有所瞭解，那我放心用了。”
因為季末是新人，所以方導沒有篤定地當場定下她，擔心會出現變故。
方導罵完王導後，又感嘆了一句：“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這種演員了。”
這種讓他感到滿意的演員。
王導跟方導通完電話不久，穆華跟季末就來了，所以他沒來得及發訊息告訴他們這個事。
季末笑了笑，她說不出自己現在的心情如何，好像只是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而已。
“下午也沒什麼事，季末，你回去休息吧，估計後天就要去拍定妝照了。”穆華欣慰地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華哥也辛苦了。”她笑道。
王導他們很明顯是有事要談，季末也不多留，與他們道別，離開工作室。
季末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發生開心的事會找誰一起分享。
可現在，第一個浮現在腦海裡的人，是閆正勳。
“姑娘，寰宇集團到了。”計程車司機對著在後座上發呆的季末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