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正勳瞥了一眼那顆骰子,眉頭輕輕擰了一下,插起一塊蘋果,嚼得咔嚓咔嚓響。
兩輪過後,季末的所有粉棋都到了“家”,藍棋連門都沒有出過。
閆正勳表情不變,只是每每視線掃過那顆骰子,都帶著一絲明顯的敵意。
給他扔一個數字6出來有那麼難嗎?
“要十點了,下次再玩。”閆正勳將飛行棋收回盒子裡放好,接著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修長的手搭放在門把上,他回頭看向她,薄唇輕動,彷彿有什麼話想要對她說。
季末疑惑地望著他,清澈的眸裡映著他的身影,“閆先生?”
“早點休息。”閆正勳說出這四個字,隨即開啟病房門離開。
鄭昊跟他說,季小姐看起來不對勁,好像是在害怕什麼。
醫院裡,還能害怕什麼呢?
閆正勳稍微一想,猜著她可能是胡思亂想了,便找了個藉口過來看她。
她的臉色確實很差,比中午見到的,還要差上好幾倍,一張小臉毫無血色。
在看到自己時,她的眼裡還含著一絲恐懼。
閆正勳的心頓時悶堵起來,像是被人握住了心臟,滋味不好受。
好在他隨意找的藉口,她沒有起疑心,最後還玩了一把飛行棋。
他扔骰子的運氣實在是差得可以,而她的運氣好得飛起,連他本人都覺得詫異。
好在,她的臉色慢慢好看些許,也不再像剛開始時那般忐忑慌恐。
閆正勳回到病房內,第一件事是拿過電視機櫃上的飛行棋。
病房內都配置著幾種棋子,他的病房內也有,只是住了那麼久,根本沒拿出來玩過。
病房內只有他一個人,他的表情不再維持著冷靜鎮定,而是凝重起來,深眸固執地盯著那顆骰子。
他拿起小小的骰子,扔了一次,數字5,再扔一次,數字3,再扔一次,數字2,再扔一次,數字5。
如此迴圈,不斷地扔骰子,1到5所有數字都扔了個遍,只有數字6,彷彿跟他槓上了一般,無論如何都扔不出來。
閆正勳咬了咬牙,憤憤地站起來,走過去開啟了病房的門,對著外面的鄭昊道:“你進來一下。”
“總裁。”鄭昊立即走進病房,等著他的吩咐。
閆正勳長手一伸,食指指向桌上那盤整整齊齊的飛行棋,半是命令地道:“扔骰子。”
鄭昊順著他的手看去,驚訝的愣住了。
總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