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舌尖,在唇邊舔了一圈,忍不住稱讚道:“真好喝。”
不愧是一口好幾百塊的牛奶啊!簡直美味翻了!
時隔好幾個小時之久,閆正勳回到自己的病房。
保鏢將檔案放好在桌子上後,便安安靜靜地退離開病房。
閆正勳昨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因為自身的私人原因,才繼續住院下去,醫生在早上來給他做完身體檢查後,沒有再來打擾他。
病房的沙發配置是一整套的,不像普通病房,只有一張單人沙發,又窄又小。
閆正勳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大長腿舒適地伸展著。
他長手一伸,拿起在季末的病房內還未看完的檔案,翻開封面,一目十行地掃過。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拿起鋼筆,筆鋒凌厲的在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又拿起另一份檔案。
或許是身旁沒有了某道身影的存在,閆正勳的工作速度瞬間從百分之零增長到百分之百,不再像不久前那樣,一份檔案反反覆覆看了幾十遍,也看不進眼裡。
等剩餘的檔案處理完,才剛剛過去半個小時。
閆正勳站起身,邁開腳步走到窗戶邊。
窗戶外的風景,與在季末病房的窗戶看到的風景並無詫異,只是比她的病房視野要再寬闊些許。
他的視線並沒有落在草地上,反而是單手撐著窗沿邊,身子往前微微傾去,偏頭望向右下方。
他是8樓18號病房,而她是7樓8號病房,中間相隔一層樓以及五個病房,加上病房本身比普通病房的空間要大,更是拉開了不少的距離。
他一個窗戶一個窗戶數過去,還是未能看到7樓8號病房的窗戶,隔太遠了。
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閆正勳心生煩躁,將窗戶關上,轉身走回沙發上坐下。
冷眸掃了病房一圈,薄唇輕輕抿起,幾秒後,他將一旁的手機撈過來,敲下一段文字發給鄭昊。
片霎,他收到鄭昊的回覆:是,總裁。
閆正勳心裡的鬱結瞬間飄散,臉色緩和了幾分。
檔案整齊地疊成兩疊,他將其中一疊被壓在最下方的檔案抽了出來,垂眸翻開慢慢看著。
那是一份關於季末的全部資料,事事鉅細,從她被家人認領,離開福利院開始。
早上這份檔案便與其他檔案一起放著,他刻意不去翻開,直到現在,靜下心,認認真真一字一字地看。
彷彿從這些簡單扼要的文字中,穿越到那時那刻的她的身邊,陪著她渡過離開福利院後的時光。
閆正勳離開季末的病房後不久,季末睡了一覺,到下午四點多才悠悠轉醒。
太陽臨近下山,暖桔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病房內,似將病房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季末走進洗手間漱了漱口,又回到床上半躺著。
在中午季絲打過來的電話之後,手機一直都很安靜,一條訊息也沒有。
連那些平日跟她合作過多次的劇組主任,也沒來找她演一些替身戲。
歇工了幾天,她的收入為零,存款數卻是慢慢減少著。
季末琢磨了幾秒,點開一個招聘的app軟體,篩選著上班時間、上班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