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她終於鬆了口氣。
這樣,她溜出去又溜回來的事,醫院就不知道了。
知道的人,只有眼前這位不好惹、讓她不知如何相處的閆總裁。
季末尷尬地站在一邊,目光無措地左右瞧了瞧,最後乾巴巴地說了一句:“我倒杯水給您吧,閆先生。”
閆正勳眉頭擰了一下,極其細微的動作,卻讓季末剛要抬起的腳收了回去。
季末忐忑地看向他。
“我和你年齡相仿,用得起‘您’字?”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有多老!
還是說,在她的眼裡,自己已經是一個老男人了?
這是季末回到病房後,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她微微一愣,驚訝地瞧了他一眼。
年齡相仿是事實,可他的身份,與她相差甚遠,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用“您”也是正常的吧,她記得,他的保鏢、他的助手,都是這麼喊他的。
季末只當是身份尊貴的人性格也跟常人不同,不再去深思,說道:“我倒杯水給你。”
閆正勳沒有說不,也不應她,只是低下眸,看著搭放在雙腿上的檔案。
這間普通病房著實太寒酸,比起上病房的一丁點,只有一張放在床頭旁邊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此時已經放了一疊檔案,皆是他命人從他的病房內帶過來的。
他壓下心頭對於這間小病房的不滿,翻看著檔案。
只是這份薄薄的幾頁紙的檔案,愣是讓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看不下去。
從某人回到病房後,他就沒法專心處理檔案了。
閆正勳心裡有些慪火,越是想集中精力,越是分神。
他的眼餘不斷地注意著病房裡另一個人的動靜。
她走去洗手間洗杯子,她倒了水在水壺裡,她按開水壺的開關,她抽起紙巾擦去手上的水漬……
無論她做了什麼事,他都清楚。
在等水開的時間裡,季末本想找話題跟他說說話,一看他在工作,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安安靜靜地閉著嘴。
緊張了一路,季末心力交瘁,她瞄了閆正勳一眼,接著慢慢挪到床邊坐下,正面對著閆正勳。
病房內的空間很小,小到他們這樣面對面坐,誰一伸長腿,就會碰到對方的腳。
季末拘謹的縮著雙腳,暗暗納悶著:奇怪,明明是她的病房,為什麼她有種錯覺,他是主她才是客?
水壺燒得很快,幾分鐘後,輕微“噔”的一聲,水開跳燈了。
季末悄悄吁了口氣,起身走過去,倒了杯水給閆正勳,放在小桌子的邊角上。
“小心燙。”她說了一句。
閆正勳看了一眼那杯水,淡淡的“恩”了一聲回應她的話,隨即垂眸,繼續忙碌地翻看著檔案。
那份檔案,他愣是來來回回看了五六遍。
季末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重新坐回床邊,雙手小心地捧著水杯,呼呼的吹涼著水。
病房很安靜,只剩下季末呼呼吹涼著水的聲音,以及閆正勳唰唰翻著檔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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