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他轉身離開。
算了,還是不打擾她休息。
剛走出幾步,閆正勳突然停住腳步,眉頭稍稍擰了擰。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整整一分鐘,病床上卻是沒有任何一點動靜,連呼吸時輕微的起伏都沒有。
閆正勳臉色微變,重新回到8號病房門口,抬起手,毫不遲疑地敲了敲病房門。
一次、兩次、三次,病床躺著的人依舊是沒有動靜,彷彿沒有被敲門聲吵到,又彷彿是——根本沒有人躺在那裡!
敲著門的手向下一移,握住門把,一轉一推,直接開門。
閆正勳大步走進病房,最後腳步止在病床旁邊。
當看清被單下的“人”只是兩個拼接在一起的枕頭時,閆正勳的心情瞬息萬變,最後殘留下的情緒是被人欺騙的憤怒。
他咬了咬牙,左手握緊牛奶瓶,面覆寒冰。
竟然,偷偷出了院。
就為了別人自導自演的試鏡,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而另一邊,酒店十層的休息室內,季末還在忐忑地等待著試鏡的到來。
一個接一個來試鏡的人被剛才那位女人叫走,大概十分鐘一個人的速度。
似乎沒隔多少,女人回來休息室,敲門,說道:“季末是哪一位?”
“是我。”季末攥緊劇本,心跳加速了不少,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保持著微笑,跟著那位女人離開。
走出休息室,往右邊的走廊前行十多米,便有一間關著門的會議廳。
女人朝季末努了努嘴,道:“進去吧,到你了。”
季末與她道了謝,閉眼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推門而入。
九十平方米的會議室,酒店原先配置的會議桌被人整齊地擺放在兩邊,只留下四張會議桌,入門就能看到。
四張會議桌前,分別坐著四個人。
季末走進來,瞬間接收到四束目光,她腳步微頓了頓,垂在身側的手控制不住地輕顫著。
季末上前幾步,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您們好,我是季末,今年二十歲,目前正在讀書,同時……”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打斷道:“你就是季絲的妹妹吧,我們瞭解過你的情況,不必浪費時間做自我介紹,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季末醞釀了許久的話梗在喉嚨口。
她笑了笑,說道:“好的。”
“劇本看了吧,我們挑一段,你演看看。”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翻了翻手上與季末一樣的劇本,隨意點了一段戲。
季末昨晚熬到深夜兩三點才休息,劇本里的所有片段,她都在病房內演了無數遍,稱不上滾瓜爛熟,但還算遊刃有餘。
三分鐘之後,男人放下劇本,與其他幾位同事細細私語了一會兒,最後嚴肅著一張臉,對季末說了一句等通知後,便跟門外的女人道:“下一位。”
季末看了看他們四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臉淡漠,不笑也不皺眉,讓她猜不出“等通知”這三個字是在委婉的拒絕,還是善有機會。
季末走出會議廳,沒有回到休息室,搭乘電梯離開。
她拿出手機,發了條簡訊告訴季絲自己試鏡結束,對方讓她等通知。新增””微訊號,
喜歡最苦欲離別請大家收藏:()最苦欲離別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