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開薄荷糖的外殼,張嘴將糖吃進嘴裡,薄荷糖的味道霎時散開,剛剛哭得塞住的鼻子通暢起來,每一次呼吸都是滿滿清新的薄荷味。
……
“季小姐,還請您拉下衣服,我要幫您打針了。”男護士指了指她上面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示意她得露出這個部分,好方便他打針。
收回思緒,季末看了看男護士,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醫生護士一向是不在乎病人是男是女,婦產科也有男醫生在。季末彆扭歸彆扭,還是小心地調整衣服,將左邊的肩膀露出來。
男護士看到她膚白凝脂,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敬業地打完針,說道,“好了。”
“請問您有薄荷糖嗎?”季末突然問道。
她懷念薄荷糖的味道了。
3。
“薄荷糖?我這裡沒有薄荷糖。”男護士搖了搖頭。
“噢,抱歉。”季末覺得自己突然向人家護士要糖吃,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男護士想了想,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小袋白色圓形的糖丸,說道,“不過我有這種糖丸,你要嗎?”
“謝謝。”季末最後還是接過了男護士遞過來的糖丸,輕輕放進嘴裡,慢慢地抿上了唇。
白色的糖丸入口即化,甜甜膩膩的。
她輕輕一嘆。
還是薄荷糖好吃。
自從識破閆正勳害怕打針後的後,鄭昊每每面對他,反而戰戰兢兢的裝著,生怕一個出錯,就被總裁看出他已經識破他的事實。所以,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粱怡不清楚閆正勳與鄭昊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鄭昊走出病房的時候,梁怡一把拉住了老公,輕聲問道:“我怎麼覺得總裁有些不對勁,到底怎麼了?”
鄭昊左右看看,壓低聲音,“他怕打針。”
“啊?”梁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噓!”鄭昊忙捂住她的嘴巴,“小聲點,我們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會生氣的。”
“噗嗤!”梁怡拿開鄭昊的手,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小小聲說道,“沒想到總裁怕這個,突然覺得有點可愛,我的姨母心要氾濫了。”
總裁十八歲的時候,她三十多歲了,即是他的秘書,但看著那張還顯得稚嫩的臉,她總有種是他姨母的錯覺,所以對總裁除了上下級的關係,又多了一份關愛。
“別氾濫,記得收起來,別戳穿他。”鄭昊正色道。
“知道了。”梁怡點頭,但又忍不住笑了。
好可愛啊,他們的總裁。
第二天,一大早,粱怡便帶了早餐過來醫院。
“總裁,請慢用。”將早餐一一擺放好後,粱怡站在一旁。
閆正勳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梁怡立刻擺手,一本正經,顯得很無辜的模樣,“總裁,我沒怎麼啊,您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閆正勳板下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