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怎麼會不知道林凡跑了,他剛剛明明見到他了,“我是說,他什麼狀況。”
宋離頓悟,觸及到他的知識範疇一時間津津樂道起來:“他啊,傷得挺重的...不過,他還挺能撐的。”
蕭逸問:“你暴露了麼?”
宋離愣了愣:“暴露?暴露什麼?”不是說他在明帶兵,蕭逸在暗偷襲麼...
蕭逸深深看了他一眼,這人做事他是放心,因為從來都會是向著他,但是做事總是少根筋他再三教育都沒有用,沒辦法用人唯親。
可是...這次宋離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的了,擅自動用官兵的罪名可大可小,為了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宋啟明大概會讓他脫層皮,而眼前這個人似乎對此毫不知情,蕭逸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笨還是他天真。
宋離心裡os:蕭逸哥哥,你不是因為想辦法救我麼,現在說這些事鬧哪樣啊。
蕭逸心道無能無力,頗為同情地看了宋離一眼,默默為他祈禱。
宋離目送蕭逸離開,心裡奇怪,這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是在看誰》
宋離很快便知道了,是在看他...
訊息傳得很快,宋啟明長子動用兵力欺壓平民老百姓的傳聞在房間不脛而走,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今天還沒過去,宋啟明為了平復民怨,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押送至公堂公開審理,一正宋啟明官風。
宋離端端正正地跪在公堂之上,門外四周全是看熱鬧的人,宋離自問平日又沒有魚肉百姓,怎麼今日被這麼多人控訴,大夥還對他指指點點控訴他的不是。
那些,他明明都沒有做過啊,什麼仗勢欺人...他怎麼就仗勢欺人了??
宋啟明驚堂木一拍,四下這才靜了下來,宋離這時覺得他爹爹這官做的還是很有威嚴的,至少他辦案都是秉公處理,想到這,宋離一心想要去維護宋啟明的威嚴,他連忙跪下磕頭,他想上次蕭逸哥哥自首時想必也是這樣的場景吧。
被這麼多人圍著,受人指指點點,在議論紛紛中,被衙役打板子。
宋離雖不懂情愛,但是當他設身處地之時,一時明白了蕭逸對疏林的感情。
無怨無悔。
宋離耿直地朝他爹爹磕了一個頭,挺直身體朝堂上道“宋大人,草民知罪!還妄宋大人開恩!”
他懂麼?宋離懂,天資犯法與宿命同罪,就算審理的那個人是他爹又怎樣,總歸是不能違反禮法常度。
他慫麼?他也是很慫的,他怕疼,更怕死,若是能寬大處理還是希望能寬大處理的,他求是求了,做抉擇就看他的父親了。
宋啟明瑟瑟發抖,他這個笨兒子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承認了,蕭逸到底是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絲毫不提及他。
與宋啟明同仇敵愾地還有堂下站著的那個風姿綽約的女子,她眉頭輕擰——這個人就這麼直接承認了?不知道未經允許動用官兵是個什麼樣的罪名麼?這樣得死的吧,不知為何,紅豔心裡有些怒其不爭,這人膽子太大了!
也有一些哀其不幸,他一定是被蕭逸算計了吧,不然以他的腦容量應該想不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周圍的議論著猜忌著——宋大人會秉公執法的吧?
紅豔忍不住想,這還需要想的麼,這人沒權沒勢,宋啟明肯定會把他當犧牲品殺雞給猴看啊。她嚥了咽口水,竟然有些緊張,額上的汗密密匝匝源源不斷。
他若是真的被治殺頭之罪,那她一定要去送他最後一程,讓他做個飽死鬼。紅豔這邊想著,宋啟明那邊痛心疾首地宣判了——
紅豔不忍聽。
“今日宋離,忤逆不孝!有違綱常,判、六十大板!”這案子就這麼結了。
宋啟明拂袖而去,民眾一時間譁然,皆是對他歌功頌德的,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宋啟明護犢子了。只剩下一人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六十個板子,說輕不輕,下來不殘也得廢了,宋啟明知道他的手下肯定會用全力去保護宋離的。說重不重,這跟紅豔起初想的斬首示眾已經算是溫和多了。
聽著這板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紅豔思緒翻飛——宋離,忤逆不孝,有違綱常。
這兩句話深深刻在了紅豔的心裡,本事一樁公案,卻隻字不提法紀法綱,有的只是孝道綱紀。
他們皆是姓宋。
紅豔苦笑,她再傻也猜得到了——又是一個官宦子弟。她眼裡不禁星星點點,往事湧上她的思緒。
雖然衙役有掂量著手下留情,但鑑於宋大人的威嚴,他們下手也沒有輕少許,只是保證宋離不殘。紅豔想也想得到,這人後背想來已經是皮開肉綻了,她不禁感嘆這宋啟明還算是有為官之道,他雖是包藏私心,但最後還算是以理服人。
紅豔見宋離受刑完畢要起來,下意識就要去攙扶他,宋離看著突然出現的一首雙手,再抬眼去看這雙手的主人——宋離嚇得眼神有些恍惚。
今日,她還來找茬的話,他肯定會輸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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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的表情落在了紅豔的眼裡,她微微皺眉教訓道:“別好心當成驢肝肺,這裡除了我還有誰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