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林王婆賣瓜自顧自講解著，林凡在認真吃著飯。她感覺自己像婚禮現場的那個主持人，自嗨自足十分好笑。
林凡習慣特好，吃飯的時候不喜講話。疏林這才閉了嘴站在一旁，可能疏林有尷尬綜合徵，安靜了一會兒，三秒，就忍不住道：“少爺，要不我給你唱首小曲？”
林凡道：“你還會唱戲？”
不敢不敢，這都是後人的智慧，她不過是剽竊。“獻醜了。”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一曲終了，林凡似還在回味無窮。這白居易的《琵琶行》單就詞就足夠驚世了，再加上後世將它譜成了曲，可謂是朗朗上口，繞樑三日。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林凡喃喃道，這句孟秋說過。
“少爺你記性可真好。”疏林哪裡還記得什麼孟秋說沒說過，拉過板凳坐在一旁，“不知我這唱功跟萬花樓的姑娘比起來哪個更甚一籌？”
為什麼提到萬花樓，看來她對今日萬花樓的事耿耿於懷，林凡正想開口。
卻聽疏林道：“我這還有好多歌呢，保證每首都是紅遍了大江南北的金曲，我想跟城中的各個有需要的商戶做一個版權交易，我給他們寫歌，他們在我這買走歌曲的版權，他們可隨意用到商業中去。你跟萬花樓的老鴇熟可否幫我問一下她們對我的歌感不感興趣？”疏林臉上一直掛著笑，她這些日子冥思苦想，想出來的好方法，這離她走向人生巔峰就是一步之遙啊。
“你就想說這個？”
“怎麼少爺，你沒聽懂？”他是聽不懂版權交易還是被她的多才多藝給驚呆了？“少爺，萬花樓可是我的大客戶，那的女子是全宛州城最出名的，自帶明星光環，我的歌一定要賣給他們，才容易走紅，走紅了才會打響我這個創作者的名聲啊。你不是那的常客嗎，應該好說話的多。”疏林殷勤的望著他。心想他若是肯答應，她可以再給他唱一首樂樂。
她是要氣死他麼，“我跟那的人不熟！”
“不熟就不熟吧，那你可以用你的人脈關係幫我問一問嗎？”想來他也是不會承認，男人啊，就是敢做不敢當。
林凡一記眼風掃過去。最後落在疏林素淨的臉上。彷彿在警告她，她若是敢再說一句後果自負。
疏林面上笑容一僵，放棄道：“...少爺，打擾了，您有事叫我。”
這麼宏大的事業不來參與，他會後悔的！
收拾了林凡的房間，疏林去廚房找了一些殘羹剩飯對付了一下。
剛準備去歇息，恰時林凡又吩咐她去為他泡茶。
不多時，疏林進來林凡正在看書，旁邊鋪陳了筆墨紙硯，默默的倒了一盞茶推到林凡手邊，放下茶壺就要落跑，一會讓她研磨可咋整。
林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普洱茶，紅如珀，水瑩光亮，口感醇厚。嘴角微微上揚，這丫頭比得上外面的茶博士了。淡淡道：“回來。”
“少爺，您歇會吧。別折騰人了，您也累了不是。剛剛是我的錯，我不該誹謗汙衊您，您一身正氣，眼高於頂，怎麼會跟那些三教九流有交情呢，是我有眼無珠。”疏林精神頹廢道。
林凡一針見血道：“別拍馬屁了，你根本不是這樣想的，過來研墨。”
由於現代都用的墨汁，研墨這事也只在古裝劇裡見過，有樣學樣，疏林往研臺裡撒了點水，採用的是畫圓圈研墨法，手握墨錠開始倒弄。聽到林凡說：“你慢點，研墨要潤物細無聲。”疏林這才慢下來。
他是行家，那便依他所言。手上慢了下來，可瞌睡也蔓延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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