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乃邑披著一件黑色斗篷,罩住了他的全身連一絲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手上還是那兩個兩儀球,他不慌不忙的譏笑,“我是該叫你黯虺荼魂,還是於瀟瀟?”
瀟瀟沒有回答他,居乃邑也就繼續說了,“真是想不到,你換了容貌,不過似乎沒什麼用,你逃了這麼多年了,不還是要死在我手裡。”
瀟瀟有些悵然的望著天空上那一輪還未完全升起的太陽,“你用無雙,騙了我十多年。”
居乃邑的肩膀微微顫抖譏笑著,“是啊,所以說啊,你們姓於的一家子,都是蠢貨。我用一個女人,換了多少個門派的性命?又用一個孩子,換了你們這些餘黨的狗命,可笑啊可笑……”
居乃邑笑了一會,道,“不過那鎖心刺沒弄死你確實讓我很意外。聽說你還弄了一個盟主坐?取名叫逆天盟,是嗎?思盟主?”
瀟瀟問了一句,“無雙這麼多年了,都是聽你的號令做事嗎?”
“當然,從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居乃邑哀嘆了一聲,“你於瀟瀟,可真是夠痴情的啊。”
瀟瀟閉上眼睛,這一刻她有了一種想一死了之的痛楚。“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還要去牽扯這麼多無辜的人?那幾個村名,都是無辜受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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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乃邑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被關在牢房的那些天我怕你餓了,就讓無雙把那幾個人殺了剁了餵你吃了。怎麼樣?人肉好吃嗎?”
瀟瀟一雙眼睛睜得滴溜圓,難以置信又痛苦非常,胃中一陣陣噁心乾嘔,“你說什麼!!”
居乃邑只覺得搞笑,“你不信?問問無雙?看他承不承認?”
瀟瀟僵硬的轉身,看著距離她不過十米的無雙。
無雙黑著一張臉,嘴唇發白,撇過頭不敢看她。這反應很明顯了,是真的。她那幾天真的吃了人肉,吃了那幾個曾經救她,又賠了性命的村名……
這時候爬上來了一個持刀的男人,這個人她認識。
青峰派掌門——青箋。
震驚之餘只見青箋慢慢向著居乃邑下跪一拜,又說了幾句處理好了不會有援兵,隨著居乃邑的一揮手像條狗一樣夾起尾巴就退下了。從始至終,沒看瀟瀟一眼。
怨不得……
怨不得沒有一個人按計劃來攻紫霄瑤臺,也沒有任何一枚訊號彈作以警示。
楊勝很識時務的大喊,“你們都看見了,那個姓青的已歸順,不想死的就老實點,誰殺了於瀟瀟,居掌門大大有賞!”
她終於聽清楚身後那五十人說什麼了,“我就說一個娘們不靠譜,怨不得搶著要做盟主,原來是那個鳩佔鵲巢的雜種於金龍的種。”
“聽說他爹幾十年前連同楊海東狼狽為奸嫁禍給居乃邑一條楊成顯的人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雜種生出來的自然也是雜種,一個畜生長再大武功再強也還是個畜生!她那雜種爹騙了三十年,這個小雜種又騙了我們,不殺了她怎解心頭之恨!”
“如果是真的,這個女人逃了這麼多年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他爹做了錯事,她想報仇卻要搭上我們這些人的性命。”
“降了吧,不然只能死了。”
“殺了她嗎?她出生就含著金湯勺,過了這麼多年,也該死了。”
她呆滯了一秒,神色有些瘋狂,卻又極為平靜,沒有怒氣沖天,沒有滿含殺意,但是隻要叫人看上一眼,就要人肉跳心驚,望而卻步,視如畏途。
瀟瀟的眼眶潤了,她呵呵一聲嘲諷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誰,她慢慢的抬起頭,手掌包住了臉龐,“哈……”的笑出聲來。
“無雙啊!……哈哈哈哈……”她笑了好一會,又哭又笑,笑的喉間發澀發啞,笑的眼眶內流出的液體燒的面目發痛,她放下了手,目光已然變得猩紅。
與此同時,居乃邑大手一揮,瞬間萬箭齊發。
她沒有去防禦,她徹底魔性了。右手抽出了血劍劃開自己的手腕,新鮮的熱血大片流淌入血劍中間凹下去的那一絲縫隙,她雙手將血劍舉至頭頂,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了血劍上,乾澀發青的涼唇吐出了四個字。
“唯我獨尊。”
閉月七式。
唯我獨尊!!
僅一瞬間,天地變色,狂風詐起,血劍爆出從未有過的可怕腥色,剛升起的淡白色圓日在猩紅中失去光輝,分明是白日卻似是黑雲壓城,汙赫遍佈。狂風暴雨驟降,將一陣陣箭雨裹在其中迅速化為灰燼,將瀟瀟為中心的百米包圍在了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猩紅色的血氣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包圍了整個芸山。
唯我獨尊蓄力越久,力量就越多越大,越不是人能掌控的,隨著瀟瀟頭頂的血劍愈發沉重,陣陣狂風將參天古樹連根拔起,將人和蛇捲入其中,他們甚至只發出了一聲,或者半聲驚恐的哭喊就被血色吞沒化為劍氣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