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淮也用堅定的眼神回望她,“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我保證!”
瀟瀟有些頭暈,下意識的用手去揉緊蹙的眉心。只一碗,怎麼就這樣了?
旌淮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頭暈嗎?”
瀟瀟答非所問,“你把我衣服放你床上是做什麼?”
旌淮“……”
次日
瀟瀟猛一睜眼,又是滿屋的幽綠,她幾乎是被這綠油油噁心的滾下了床,心裡大罵青峰派掌門屎一般的審美,又忍住要吐的心推門向外。
瑪德,明明記得要問清楚三千怎麼來這了,怎麼一睜眼已經天亮了?
她也不管自己衣服是不是凌亂需不需要整理,揪著一個弟子問道,“昨天那些人有沒有離開的?”
“沒有,都還沒起。”
“好,謝謝。”
瀟瀟圍著這該死的綠地裡繞了好幾圈,硬生生的繞的迷路了也沒看見三千的影子。怎麼著,難不成離開我哥了還睡懶覺了?這個點還沒起?
鋪一回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個蹲在一座井旁辛勤的搓弄著什麼的背影,不是三千又是誰?瀟瀟慢慢走了過去看看他這是作什麼妖,走進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貨,蹲這洗衣服呢???
三千也意識到來人了,一回頭見到了一張不太熟悉的臉,也不明白她這番注視是為何,洗個衣服有必要這樣看著人家嗎?三千細細想了好一會,忽然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像是總算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這才低低道了聲,“思盟主。”
瀟瀟一怔,隨即笑了,“這稱呼叫的不順嘴吧?”
三千被問的摸不清頭腦,倒是以為這人是在笑話他或是另有它意。“昨日大傢伙都認同過,我們都沒有任何反對之意。”
瀟瀟噗了一聲笑開了,“你也是一派掌門嗎?”
“不是,我是代表荊藝荊掌門來的。”
瀟瀟咦了一聲,問道,“荊藝不是居乃邑的手下?你代表他?”
三千立即回道,“荊藝掌門雖然被迫在居乃邑手下,但是他的心是在這邊的。更何況,有他這個一派掌門的身份,打聽起訊息也很方便的。”
“哦……”瀟瀟點了點頭,“那先不說他了,你怎麼自己洗衣服呢?你難不成是隻身來的?一個下人都沒帶?”
三千糊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思盟主說笑了,我原也是下人出身,這點小事不用勞煩旁人的。”
瀟瀟圍著三千轉了一圈,這個三千,許久不見倒是白了不少。“你在荊藝掌門手下多久了?”
三千恭敬回道,“不久,幾個月吧。”
“這麼短的時間,荊藝掌門還真是用人不疑。”瀟瀟誇了一句,順嘴問道,“那你之前是在誰的手下?”
三千目光略微閃躲,“這……”
瀟瀟立即裝模作樣的眼中一寒,“不能說?”
三千見著這人糊弄不了,實話實說,“那倒不是,我之前在洱山。”
瀟瀟呵了一聲,“洱山?楊澤?”
三千似乎也不太想聽見那兩個字,立即反駁,“不!是楊天!”
“那你不跟著你那主子,怎麼跑到別處去了?”
三千喉間哽咽了幾番,“思盟主,這些往事提來無趣,何須扎我心呢?”
“隨口問問罷了。”瀟瀟也懶得理他了,反正三千對自己也沒什麼好印象,這倒是逮到個機會去戳他幾下了。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作風,但是沒辦法,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本想罵他幾句給墨楓出出氣,一想那次他雖然說話不招人待見,但是還是來救自己的。對這個三千,瀟瀟實在是沒法評價。
瀟瀟走了沒幾步,莫雲升又匆匆跑來了。“思難姐姐,你怎麼自己出來了?腿不疼了嗎?”
瀟瀟尷尬道,“我迷路了。”又指了指三千,“和他閒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