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笑,青衣小公子顯然是怒了,劍鋒一立,銳若晨光,轉瞬便是兇狠殺招,凌空一點攻向瀟瀟。
對方都被氣成這樣了,瀟瀟也不敢再調戲他了。方才自己一直都是見招拆招卻不攻擊,顯然就是逗他玩,兩人似是表演取樂般。而此刻由於這小公子都怒氣沖天了,瀟瀟也不得不聚精會神,眼望著他一劍擊來,她立於原地緊持血劍的右手手指微微摩擦了幾下,隨著目光灼灼的變化,身上的寒意也顯現出來。那小公子在惱怒中卻又詫異這一番變化,眼裡頓時閃過了幾絲興奮的精光。
瀟瀟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興奮,自身不躲不避直接強上,雙劍相交對擊,那少年也是用了八九成力,兩把劍同時發出了刺耳的刮擦聲響,奈何畢竟血劍是把萬歲的奇劍,封印沒解開幾分時都能助瀟瀟多次化險為夷。更何況如今封印解除了,血劍本身其力量都不容小覷,再加上瀟瀟手臂撐了住力道,就這麼一接,看似兇狠的一式輕而易舉的就在她手上攔下了。
瀟瀟歪頭看了一眼這人,感受到了血劍的顫動,微微一笑,“這位小公子,你這招可沒練到家呢。”劍鋒略微上挑,沒使多少力就化開了這番攻擊,血劍劍芒還在發著血光向前推進。
那人慕然一驚,來不及再次出招,眼看著這暗紅色的劍鋒就要劃得自己皮開肉綻,強作鎮定不讓自己叫喊出聲,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再撐那麼一下。而瀟瀟卻被他這反應逗得撲哧笑了一聲,輕微挑開了他的劍芒後手腕一動,血劍隨著一個迂迴轉身,劍鋒轉為向後,前頭的劍柄微微一推,那小公子登時被推開了三步,“噔噔噔!”的呆站在了原地,眼中滿滿的震驚,仿若劫後餘生。
瀟瀟彈了彈血劍的劍鋒,自己幾乎沒怎麼使力,都是血劍在出力。用血劍的話就是,“讓爺爺教訓他這個龜孫子。”
“少俠,你輸了。”瀟瀟將血劍回鞘,心中感嘆了一聲這孩子長的是真的好看啊,自己這新身子是沐雨二十多歲的模樣吧,這樣看著人家,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那人倒是也不生氣了,平復後乖巧的問了一聲,“這位姐姐,敢問如何稱呼?師出何人?可有幫派?”
“我叫……”瀟瀟頓了一下,猛剎住車,是哦,換了皮囊,還沒給自己取個響亮的名字呢。
“可是有不便?”那人可沒發現她的心思,只以為是出於女兒身的羞澀不願留名。
瀟瀟看著這略微灼熱的目光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少俠,這江湖深遠,就別在意什麼稱呼了,咱們有緣再相見吧。”
“好吧,既然不願留名,雲升也不強求,多謝姐姐賜教了,日後姐姐若是路過德山,一定要來找我,我好好招待你。”這少年的眼睛亮亮的,許是年紀還小,經歷的不多,一副不染俗塵的模樣。
“好,我記得了。”瀟瀟隨口應了一句,這才發現有哪裡不對勁,“德山派?”
“雲升公子,你快下來啊,我這半天找不到你,你竟然跑這來和人打架!”底下七八個人個人抱團齊齊喊著,這順著望去才知道,原來喊的就是這個青衣小公子,難怪一副不諳世事似個孩童,想來他應當是被保護的不錯。
瀟瀟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姓旌?”
那少年裂嘴一笑,“不啊。我姓莫。”
瀟瀟還待問些什麼,底下敲鑼打鼓的又開始了,“還有沒有上來挑戰的了,沒有這金子可就要被這位姑娘奪去了!”
“我說姑娘,這擂臺也算是個比武招親。即便你贏了這場,你拿什麼去給人家小姐幸福?”
“咳咳……”瀟瀟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著,性福是吧?低頭瞅了瞅底下說話的那人,長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啊,一個娘們趕緊下來吧,風頭也出夠了,是該讓我們老爺們乾點正事了吧?”
瀟瀟被這些人噪的面紅耳赤,實在沒辦法了,道,“對不住了,我缺錢。”
“這位姐姐,你是因為要錢才上來的嗎?”
瀟瀟揉了揉狂跳的眼皮,“是啊,我……一言難盡,總之……我……”瀟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這番往事了,尷尬之中只聽見那莫雲升在臺下低低的笑了一聲,“姐姐,你下來吧,我有錢。”
你的錢又不是我的。瀟瀟紅著臉想著算了,既然都到這一步了,總不能真死皮賴臉的站臺上等著別人家的小姐叫自己一聲相公吧,想想那場景,那真的是……毛骨悚然。
被紅著臉趕下了臺,也沒臉聽旁人說什麼了,拽著軒鴻只想趕緊離開算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錢沒拿到,還白白丟了臉面,真不該聽血劍的,弄成這個收場。
血劍反正是無所謂,她又不用吃東西,餓也餓不死,反觀軒鴻大不了找個地方啃啃草算了,倒是瀟瀟,只有她一個需要吃飯補充體力的。儘管血劍再三說過她不吃飯也沒事,但是畢竟活了十六七年的,一頓不吃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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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請你吃飯。”莫雲升在花花綠綠的人群簇擁下拽住了瀟瀟的衣角。
“啊?”瀟瀟尷尬的呵呵一笑,“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