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瀟瀟在這鬼地方雖然是迷路了,但是每當落幕時分,都會七拐八彎瞎走回了來時的原路。
也不是瀟瀟認得來時路,只是在這鬼地方徘徊了半個月,早已經認識了那客棧的主人。
“來了客官!裡邊請~”太陽剛落地,瀟瀟就聽見了那掌櫃的在門口接客聲。
“你能不能換個詞?我都聽了半個月了。”瀟瀟真是無力吐槽,這荒漠前明明還是有山有水有人家,怎麼就隔了一條線就是天壤之別?
“客官,你呀還是別往裡去了,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在這開客棧了,這多少輩人都沒見過有一個人能穿過沙漠的。”這掌櫃的遞給瀟瀟茶水,沙漠歸來的,肯定是渴壞了。
瀟瀟一飲而盡,“為什麼過不去?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和你說過嗎?”
掌櫃的咦了一聲,“說錯了!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不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瀟瀟一陣頭大,手中的軒鴻已經自覺哼了兩聲去找水喝了。
掌櫃的嘿嘿一笑,“客官,不過幸好也有你們這麼多人往那裡頭去,不然我這祖祖輩輩怎麼賺錢呢?要知道,我們這的客棧不管是飯菜還是住宿,得比別的地貴好幾倍呢!山高路遠的,還不能講價!嘿嘿,是不是很黑?”
“.......”看來和這個人嘮嗑也只有吃癟的份了。
不過雖說每日都有人進入,可瀟瀟卻從未在沙漠裡遇到過人,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路線,怎麼就找不到一個能結伴同行的人?
本來還是夜夜做夢的瀟瀟來到這裡就不再做夢了,此前基本每夜都夢見墨楓的小時候,瀟瀟都有些懷疑這不是夢,而是墨楓自己的記憶。
更可觀的是,在這片地方,鎖心刺基本也不疼了,有時候揮舞幾下拳腳,或者出幾招劍式也不像之前那般艱難了。
“菜來了客官!”掌櫃的上了菜說道,“客官你連續住店吃飯半月了,送你盤花生米吧!”
“........”還能再扣點嗎?
“客官你這是什麼表情?白送你的你嫌棄?”這掌櫃的無辜的眨眨眼,飛也似的溜走了。
又飛也似的溜回來了?“客官,花生米有了,肉有了,不來點酒嗎?”
瀟瀟看著這掌櫃的端了一罈熱酒過來擺了擺,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同意就拿碗直接給滿上了。“客官,這酒我給你打九九折,放心喝,良心酒。”
真是奸商,真黑啊。就這樣的老闆,生意還能差哪去?
望著面前的這碗酒,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和以往見過的不同,人家喝酒就是一小盅,你可倒好,一來滿滿一罈?也不知道是各地風俗習慣的不同還是這掌櫃的故意耍她玩?
默默的推開了這碗酒,還是老實吃菜吧,畢竟自己酒品不一定好。嗯,不一定好!
“這位姑娘,這有人坐嗎?”
瀟瀟一抬頭,是一個男人,老男人,七八十歲的老男人!您老這把年紀了還學人家搭訕?
“沒有,請坐。”出門在外,還是低調點吧!
“姑娘,你為何來到此處?莫非你也對風息聖地有興趣?”這老頭面皮如一塊皺皺巴巴的橘子皮般,瀟瀟都不願意去看他一眼。“我說沒興趣,你信嗎?”
“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瀟瀟一歪頭,哦,旁邊還跟著一個小的?這小的也不小了,至少也得有個三十歲了,長的還算是白淨,就是說話恐怕不招人喜歡。“誰長輩?你長輩我長輩?”
瀟瀟本來也不是什麼善茬,什麼時候有被懟不還嘴的時候?
“放肆!一個小丫頭片子.....”旁邊這面色如玉的男人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這老頭用眼神打斷了。
“姑娘,你都在這徘徊半月了,為何還不肯離去?”
“唉,我倒是想走,可我也沒辦法啊!”瀟瀟真想悲痛的大喊幾個嗚呼哀哉,怎麼就讓自己這麼倒黴?在這地方呆了這麼久,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原本想要剁了楊澤的心是一天更甚一天,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等來那一天!
“此話怎講?”老頭有些茫然的看著瀟瀟,“姑娘,難不成有難言之隱?”
瀟瀟無奈的點點頭,何止是難言之隱?簡直是要了她小命了,早知道還不如不住薯姨的破屋,如今無端的又背上了數人的性命。她於瀟瀟又不是什麼救世主,憑什麼你們的命還要和我掛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