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被帶回了洱山,不過是蒙著眼睛走進的峽谷,直到進了宅內才被摘去眼罩。
瀟瀟一路上抓著楊天的劍鞘行走,雖然看不見前面有什麼,但是楊天走的很慢,還會偶爾說一句小心腳下。
“到了,你先坐吧,我去請大夫過來。”楊天給瀟瀟倒杯水就出了屋子。
瀟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這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不成想糖衣炮彈轟炸然後從我嘴裡問出點什麼?瀟瀟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跑了一晚上,累都累死了。
不過大夫沒看見,飯菜卻來了。送飯的男子端上飯菜就走,一眼都沒看瀟瀟,瀟瀟本想問點什麼但是看這人一臉別人欠他錢的模樣還是算了。
一碗紅棗粥,一煲枸杞黃芪人參燉雞,另一煲玉米燉排骨,一盤蜜餞。瀟瀟看著幾個盤子,我有這麼缺血嗎?
另一邊,楊澤住所。
“大哥,曹鳴抓回來了。”楊天站在楊澤身後道,“有幾個同夥跑了。”
楊澤背對著楊天,厚重的聲音慢道,“你帶了個女人回來?”
“是。”楊天並沒有所隱瞞,“有些事我想弄清楚,所以。。。”
“聽說你在迷牆內與她交手,她身手如何。”楊澤打斷了楊天的後話。
“她身手敏捷,十分聰慧,反應迅速而且很會抓空隙給予致命一擊,只是經驗欠缺了些。”楊天沒有隱瞞,但是一想起瀟瀟忍不住的唇角上揚了一些。
“那除了曹鳴外的人你準備如何處置?”
楊天上前一步,“十年前居乃邑秘密培養過一批孩子,如果沒錯的話今晚上翻山的那批人應該就是。但是他們似乎都在行動前吃下了毒藥。我是想,他們都是一些無辜的人,如果可以幫助他們解除了毒藥,或者對我們也算是意外收穫了一批精銳。”
“你又怎知他們會對我忠誠?”楊澤語氣有些不對,“你何時如此心軟了?”
楊天連忙解釋,“大哥,只不過這些事並非他們本意,他們也是從小就被抓去。。。”
“閉嘴!”楊澤大力拍桌,桌上的茶盅頓時乒乓作響。“婦人之仁!”
楊天真誠的眼神看向楊澤,“大哥,若不是被強迫,沒有人願意過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們的遭遇其實和我們一樣,我們是可以接納他們的。”
楊澤氣的哼哼兩聲,“你有把握他們好了之後能留下?”
楊天搖頭,“並無把握。”
“荒唐!”楊澤再次拍桌,“你當這是過家家呢?這是流血要命的事!今天你一時仁慈救了幾個,明天誰知道他們反過來不會再捅我們一刀?”
“可是如果我們見死不救,豈不是和居乃邑為同一類人?”
“滾出去!”楊天吃了癟,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是寄人籬下。
楊天沐浴後整理了下衣著,在路上看著喝湯的瀟瀟瞬間感覺烏雲散去,心間已是萬里晴空。
“吃飽了?”見著進來的人,瀟瀟頓時放下筷碗,楊天隨手拉了個椅子坐下,“可合口味?”
瀟瀟舔了舔嘴巴,確實很好吃。
“今晚上先睡這吧,我一會讓人在你房間多放點水果糕點,你餓了吃。”
“你把我抓來當祖宗供著?”瀟瀟可是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楊天給自己盛了碗雞湯,“洱山多養你一人還是可以的。”
“我可是很能吃的,要不你放了我,省得把你們給吃窮了。”
“你逃不掉的。”
誰說我跑不了,明天我就出去探探路。楊天似乎看出來了瀟瀟的小心思道,“想試隨意。”
“楊大人!老夫來了。”一位滿頭白髮的老頭顫顫巍巍的進了門。“楊大人,這個點徒兒們都在睡覺,老夫不忍心吵醒他們。您哪裡受傷了,讓老夫看看。”
“王老先生,您客氣了。我沒受傷,您為這位姑娘把脈吧。”楊天起身為大夫取下揹著的藥箱,拉出個板凳請老先生坐下。
“我沒病。”瀟瀟小手一縮,瞪了一眼楊天,“不用給我把脈,還是多給你診斷診斷吧。”這大夫的年紀也太大了點,頭髮稀稀疏疏的沒多少根了,鬍子倒是長的到了肩膀,渾身瘦的只剩皮了還全都耷拉著。老年斑更是密密麻麻的長了全身,瀟瀟滿滿嫌棄的眼神,這怕不是個殭屍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