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在破屋裡呆到了天亮,一晚上想了好多事。尤其是天賜哥哥的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夫人不喜歡爹爹和孃親,卻要裝作一副好人的模樣事事俱到,最後把希望放到了居乃邑和於海榮哥哥身上,卻還是被居乃邑親手殺死連自己的兒子都沒保住。
奶孃一直對自己特別特別好,甚至比對自己親生女兒影兒還要好,死前將影兒託付給了我們,可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天賜哥哥心思老成,一直就知道影兒不喜歡自己,還偏偏的利用了她的不喜歡算到會要自己的衣服首飾當一個替死鬼。天賜哥哥表面喊著影兒妹妹,心裡面卻早已將影兒當成一個將死之人。
可是為什麼,天賜哥哥會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我的命,天賜哥哥這麼聰明,要是他一個人肯定可以逃出去了。瀟瀟掏出了懷裡的玉佩,這塊玉佩算是她的爹孃和哥哥唯一的遺物了。
瀟瀟看著外面的天,烏雲密佈,厚重的像是要將天都壓扁了一塊一樣。
瀟瀟還是從破屋裡跑了出去,他們發現被抓走的是影兒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看一眼,瀟瀟此時也明白了生命的珍貴。
順著一條道直直向前跑,瀟瀟走了幾個時辰。傾盆大雨早已淋溼了瀟瀟的破衣服,但是她也不敢停下來,此時的瀟瀟已經出了芸山了。但是瀟瀟只知道自己不在芸山卻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位置。
而飢餓的瀟瀟忽然聞到了一股飯香,順著飯香快跑了幾步,看見不遠處有一個院子。木質的牌子上面四個字,流浪之家。
“這是哪裡。。。”瀟瀟嚥了口水,這荒山野嶺的居然還有人家。
瀟瀟走到了門口,院子裡面都是些穿著樸素的孩子和女人。一名年紀較大的老婆婆看著門口的瀟瀟,一臉慈祥的從屋裡拿出一塊毛巾,旁邊一個女人撐著傘,兩人慢慢走到了門口。
“小丫頭,迷路了?”慈祥的老婆婆拉著瀟瀟進了屋簷下,手裡的毛巾擦拭著瀟瀟溼漉漉的頭髮。
瀟瀟頓時感覺情緒有了突破口,正在洶湧的從眼眶中溢位來。
“不哭啊,好孩子別哭。”老婆婆拉著瀟瀟的小手進了屋,給瀟瀟盛了晚熱湯,“我們這裡啊,都是孤兒。你要是有親人呢,喝了這碗湯等雨停了就走吧,你要是沒親人了就繼續留在這吧。”
聽著老婆婆的話瀟瀟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我。。我沒有親人了。”
老婆婆嘆了口氣,“那以後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了。”
瀟瀟激動的點點頭,一口氣喝完了這碗熱湯。
夜晚老婆婆給瀟瀟安排了住所,又給瀟瀟準備了熱水被褥。“好孩子,早點睡吧。”
瀟瀟看著這狹小的屋子,一張床,一扇門一個洗臉盆。比她以前的日子差的太多太多,但是至少是有床了。瀟瀟捂著懷裡的玉佩,閉上眼睛總算是安穩的睡了一覺。
懷裡的玉佩幽幽的閃著光,可是熟睡中的瀟瀟怎麼會發現呢。
第二天足足到了日上三竿瀟瀟才睜開眼睛。滿足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從屋裡走出來。
萬里晴空豔陽高照,真是一個好天氣。
“睡好了就去吃飯。”路過的一個女人指了指飯堂的位置。
瀟瀟揉了揉叫喚的肚子,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流浪之家好像並沒有因為瀟瀟的到來有任何改變,也並沒有人歡迎又一個人的到了。
流浪之家的流浪兒看起來都是眼裡毫無色澤,臉上也沒有表情,一個個的都像木頭疙瘩似的,瀟瀟有時候對他們打招呼也少有搭理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到第三天晚上瀟瀟終於發現了這個玉佩幽幽發光。
這是怎麼回事,瀟瀟疑惑的翻了個身。這雖然是祖傳玉佩,但是爹爹和哥哥從沒和她說過這個玉佩有什麼不同之處。
瀟瀟嘆了口氣,還是將玉佩重新放回了懷裡。
“咚咚咚。”瀟瀟的房門被敲響,誰啊?瀟瀟撇撇嘴,還是開啟了房門。
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瀟瀟還沒說話他就一下鑽了進來然後輕輕的關上房門。
“我來這裡五天了,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人都很奇怪?”男孩子看起來和瀟瀟差不多大,身高也和瀟瀟差不多。
“是挺奇怪的。”瀟瀟自言自語,“每次和他們打招呼他們都不理人。”
男孩子輕輕道,“我叫無雙,你叫什麼。”
瀟瀟看了一眼無雙,隨口編道,“我叫灑灑。”
“灑灑,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