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宴廳內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白晴,這個盟主夫人先有了動作,一把掏出最近一人的長刀刺進了於金龍的身體。
“爹爹!!”“爹!”“盟主!”廳內頓時亂作一團,唯有居乃邑惡毒的勾唇,此時不知道誰吼了一聲,“你這個毒婦,我跟你拼了!”話音剛落這個強出頭的可憐人,人頭便落了地。
白晴冷哼一聲,”今天你們全都要死!“居乃邑揮了揮手,一眾黑衣人立即揮刀砍人,場面混做一團。而假山後面的瀟瀟和天賜更是傻了眼,這關係可真複雜。天賜先反應過來,拉著瀟瀟的小手偷偷摸摸的跑向後門,想從後門那裡出去。
兩個小人一路狂跑,到了待客樓聽見左右有腳步聲,天賜拉著瀟瀟就往樓上跑。隨手開了一間門,將瀟瀟推進去立即關門緊緊摟著了瀟瀟。
兩人好巧不巧跑到了剛才這對男女的房間來了,赤條條的一對男女正抱在一起,死時恐怕還在翻雲覆雨。女人張大嘴巴,死不瞑目。
瀟瀟拽著天賜的衣袖,全身顫抖著。死人,,又死人。
天賜也害怕這兩具屍體,但是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外面會不會有人進來。
待到聲音消失,天賜拉著瀟瀟慢吞吞的下樓梯。又走進了那條狹隘的縫隙,至少這個縫隙只有他們這種身量小的孩子才可以鑽進來。
而此時的宴廳也幾乎是一邊倒的殺的差不多了,白晴數了數人頭,”不對啊,怎麼少兩個?“
於海榮此時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被按在白晴的身後,雙目無神,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我怎麼可能不是爹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我和那幾個兄弟明爭暗鬥的搶盟主位置到底為什麼。。我根本就不是他兒子?於海榮還是不敢相信,“母親,您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殺爹。。。這一切都是你早就佈置好的是嗎。。所以你才要我明裡暗裡解決掉了幾個手足兄弟,還有父親的忠誠老將。。。。你不是為了讓我能做盟主,你只是為了斷父親的左膀右臂讓這個人上位。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
白晴似乎沒有聽見於海榮的問題,皺著眉在廳內又數了一遍,確實少兩個“十三和十四哪去了?”言罷就轉身問後面的居乃邑,而白晴剛轉過身一把刀就插進了白晴的腹部。刀面上兩個字,”空鵲“,持刀人,居乃邑!
”你。。“白晴不可思議的看著森森笑著的居乃邑,”為什麼。。。“
”為什麼?“居乃邑笑著狠狠抽刀,”那個人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個毒婦,陪了你二十年的枕邊人你都殺,我要是留著你,不知道你哪天把我也殺了?“
“娘!”於海榮反應過來,迅速掙扎,居乃邑呵了一聲,揮起空鵲斬向了被束縛的於海榮。“既然你這麼在意她,那就下黃泉去找她吧!”
此時居乃邑身後一個心腹看呆了兩秒,掙扎了一會還是沒說出口。剛才白晴說攻上山時騙於金龍肚子裡面孩子是於金龍的才保全性命,那這既然是騙於金龍的,於海榮應當是居乃邑的兒子啊。。。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殺。。。。
居乃邑看了看刀,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身旁心腹。“別驚訝,這孩子就是於金龍的。這女人擅長顛倒黑白,這麼多人都被她騙了。為了活命連我都騙,說什麼是我的兒子。還真以為誰都是傻子?”
此時楊勝道,“居掌門,這都清理乾淨了。我去帶人找找剩餘兩個小的跑哪去了。”楊勝才不管誰是誰的兒子,誰又是誰的爹。只要他自己能向上爬,踩著誰都行!
此時瀟瀟和天賜到了後門,可惜後門被把守著。他們兩個小孩是肯定打不過兩個成年人,天賜看著瀟瀟一咬牙。大不了自己去引那幾個人來追,讓瀟瀟趁著後門沒人跑出去。
天賜剛邁出半步,突然被拽了回來“噓!”
“!!”天賜嚇了一跳,但是他並不是喜歡咋咋呼呼的人。在黑夜中看清來的人,居然是奶孃。。
“奶孃。。”瀟瀟一見到奶孃忽然就感覺滿地委屈有了地方發洩,緊緊抱著奶孃的胳膊,眼眶裡堆滿了淚水。
“十四小姐不哭。”奶孃也是嚇得不輕,誰知道在這壽宴上會遇到這種事。“十三公子。”奶孃擦乾瀟瀟的眼淚,將懷裡的孩子放了下來。這孩子也是個精緻的女娃娃。只是穿著一身下人的粗布顯得沒有瀟瀟天賜這般有氣質。
“這是我的孩子,她叫影兒。”奶孃懷中的影兒也是滿臉淚痕,“孃親。。”影兒剛哭完的聲音都是抖的。
奶孃將影兒推到天賜和瀟瀟中間,“十三公子,十四小姐。於盟主對我有恩,我一會去引開後門那幾個人。你們別往後門走了,門外面也有人看守。那後門右邊十幾米有個狗洞,委屈你們從那鑽出去吧,那洞可以直接通向最外面,那裡應該不會有人在了。”奶孃抹了一把眼淚,最後抱了一下三人,“影兒,一定要聽十三公子的話。孃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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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奶孃。”
天賜嘆了口氣,“奶孃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影兒的。”
奶孃含著淚點點頭,然後從地上拿了一塊石頭快速跑向後門,一使勁砸向看守的兩人,“你們幾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然後頭也不回的向三個孩子的反方向跑去。
天賜左邊拉著妹妹影兒,右邊拉著瀟瀟,小跑去找那個狗洞。影兒拉著天賜卻準確的先找到了。“天賜哥。。。不。。十三公子。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