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過了!”
陳導撥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些成就感,然後說:“最後一場戲over,辛苦大家了!
宋冬憶在聽到陳導說“ok”的時候,就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最後這一場戲有些尺度,雖然衣服什麼都安安分分的穿在身上,但是有她跟秦文哲兩人擁吻的戲碼。
南秋墨看著宋冬憶耳根通紅,知道她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走過去問:“晚上請你吃飯?”
宋冬憶稍顯意外,但回答得很快:“你忘了?還有殺青宴。”
南秋墨止住了聲音,眉心微蹙,好像在隱忍著有些煩躁的情緒。
宋冬憶好像想到了什麼:“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南秋墨頓了下:“我去。”
宋冬憶覺得稀奇,忍不住調侃了兩句:“之前籤合同的時候,生怕我們把你賣了,現在怎麼這麼配合?”
南秋墨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秦文哲,深呼了口氣:“怕你喝多。”
宋冬憶愣了下。
這種場合平時邢棟是會跟她一起去的,但是前兩天他走狗屎運,忙不迭地來了個平地摔,把腳給扭了,現在行走不便,正在家當太上皇。
邢棟本來是要雙面施展一下自己精妙絕倫的勸酒和擋酒技巧,但是今天,只能讓宋冬憶孤軍奮戰了。
這話聽起來很親近,又真誠又友好,雖然她酒量很不錯,不會輕易就出醜,但還是微笑著說:“這樣啊……那我要是倒了,你可記得把我拉回家啊。”
南秋墨不留痕跡地擋住了秦文哲的視線:“那是自然。”
陳導對宋冬憶和秦文哲兩位主演十分滿意,不矯情,全程不用替身,演技也十分到位。
而且不光主演,連這個空降兵南秋墨,都能讓他刮目相看。
陳導對自己這部劇的前景有了很大憧憬,面上自然也就和善了很多,本來就長著一張和善的臉,現在一看,配合著他有些臃腫的體型,看著甚至可以說慈祥。
一個劇組的人被安排到了豪華的包間裡,陳導一下包了十張桌子,這劇組人雖然多,但硬是沒坐滿。
陳導先跟大家一起碰了個杯,宋冬憶端著那一小杯,只輕輕抿了一口,多的一口沒喝。
結果被眼尖的陳導看到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說她養魚,宋冬憶面子上過不去,又把杯子裡剩下的也嚥到了肚子裡。
綿軟微辣的口感泛到她的喉間時,她暗暗罵著陳導死性不改。
這導演能力確實挺不錯,但怎麼就總喜歡搞這種敗好感的事呢?
白酒杯也不大,這一小杯對她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麼,看著陳導動了筷子,她也夾了幾口冷盤,壓了壓胃裡的火氣。
陳導臉上溢著笑:“這幾個月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我們的主演……”
又來了。
宋冬憶心裡呵呵,面上嘴裡還說著恭維的話,跟著秦文哲一人敬了陳導一杯。
這不過是個開胃菜,陳導勸酒的技術也就邢棟這神仙能壓得住,宋冬憶這種半吊子只能被吊打,她怎麼能不知道陳導針對她的原因?
到最後,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在喝,連秦文哲都禁不住皺了眉。
南秋墨這種咖位自然是不能跟他們一桌,他隨便夾了幾口菜,餘光留意著宋冬憶那一桌的戰況,見她已經被陳導變著花樣灌了好幾杯,耳後微微泛著紅,目光沉了沉。
這明顯的針對,一桌子人誰看不出來?但是沒一個人敢吭聲,不,應該說沒一個人會吭聲,陳導笑眯眯地說:“之前冬憶可是難請的很,我三顧茅廬也沒跟你好好吃過一頓飯。”
宋冬憶輕笑:“實在不好意思,原本通告排得很開的,但有一款珠寶產品的合約突然提前了,就一直沒抽出空來,陳導別介意。”
陳導擺了擺手,很大度的說了句:“過去了就算了,你今天可得多給足我面子啊。”
宋冬憶笑著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