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墨替她洗漱完,又把她抱回到了床上。
雙腿突然騰空的失重感讓宋冬憶下意識抓住了面前人的肩膀,這懷抱熟悉的讓她心頭微顫。
手腕上被捆綁的位置已經抹上了藥膏,南秋墨有些憐惜的吻了吻她的小臂。
他不能鬆開她手腕上的束縛。
但有時候他的理智會在堙滅的邊緣徘徊,動作已經不受控制到毫無顧忌,以至於她的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血痕。
對不起,姐姐。
南秋墨垂著睫毛,心裡默默道著歉,但是唇角卻輕輕揚起。
我控制不住自己,是我的錯。
宋冬憶感受著自己手腕上正被冰涼的膏體塗抹著,指尖微微顫抖。
許久的寧靜後,手腕已經換好了藥,南秋墨側身整理著藥瓶,聽見面前的女孩輕聲開口。
“南秋墨。”
他瞳孔微縮。
棉籤掉在了地上,南秋墨緩慢地扭過頭。
眼前的黑布已經擋不住她洶湧的淚意,南秋墨看著面前白皙的小臉上逐漸佈滿淚痕。
“南秋墨……”
她幾乎委屈地喚著,聽得南秋墨心頭刺痛。
為什麼……為什麼被她發現了?
他明明,他明明什麼破綻都沒有暴露,他明明……
南秋墨眼中閃過慌亂,他只想這樣囚禁著宋冬憶,一直這樣,一輩子也好,他願意照顧她的起居,願意照顧她的一生,他不想讓她的眼中出現任何別人的身影。
可是,他唯獨沒想過,宋冬憶要是真的發現了他,他該怎麼辦?
宋冬憶哭得抽搐,看得南秋墨心中悶痛,起身給她擦著淚水。
“你是南秋墨。”
沒有任何疑問的色彩,她說的是陳述句。
南秋墨閉上了眼睛。
她篤定了。
他沒回頭路了。
南秋墨連忙深呼吸了好幾下,才顫抖著指尖,輕輕撤掉了宋冬憶眼前的黑布。
許久未見光的瞳孔暫時受不了眼前的明亮,宋冬憶不適地眯著眼睛,被南秋墨的手輕輕罩住。
他無聲地嘆氣。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宋冬憶發現了,他也不會放手的。
宋冬憶是他的人。
過了一會兒,南秋墨的手移開了一半,等她完全適應了,才把手拿開。
女孩看著自己穿著南秋墨買的粉色吊帶睡裙,覺得有些眼熟。
跟自己在家裡穿得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