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靜看著宋冬憶手上的東西,確認上面是自己家的戶口簿,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你怎麼會有?”
宋冬憶輕笑:“這你管不著。”
她把影印件塞進鄭雲靜的懷裡:“南秋墨是我即將要領養的人,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
鄭雲靜抿著唇,默默講懷裡的紙揉成一團。
宋冬憶沒再看鄭雲靜,進了南秋墨的房間。
南秋墨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個精緻的鐵盒子,唇部微微動著,好像在嚼什麼東西。
宋冬憶走過去,看見鐵盒子裡面裝了半盒之前她給南秋墨的旺仔牛奶糖。
男孩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連宋冬憶走過來都沒有發現。
她輕輕拍了下他的肩。
南秋墨顫了一下,抬頭看見是宋冬憶以後,放鬆了身體,微笑著寫:姐姐,我可能以後不在這兒了。
“為什麼?”
他繼續寫:外面的人,是我上一個監護人,她要把我領走。
宋冬憶握住了他正在寫字的手。
南秋墨瞳孔微縮。
“不會的,她領不走你,有我在。”宋冬憶輕聲說。
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可能之前沒想過上戶口的事情,現在反而成了她帶不走你的把柄。”
南秋墨愣了下,扭頭看著宋冬憶溫柔的神情。
——你怎麼跟她說的?
宋冬憶笑:“我說,我準備……領養你。”她有些不看看南秋墨的反應,清了清嗓子:“我說,我想當你的監護人。”
南秋墨心頭微顫,覺得自己守護了許久的防線轟然倒塌,他別開了目光,剋制著寫道。
——真的嗎?
宋冬憶直視他:“嗯。”
南秋墨覺得宋冬憶的目光好熱,與這六月的驕陽一般,總能讓他冰冷的心臟感受到被炙烤的感覺,他扯了扯嘴角。
——姐姐,你認真的嗎?
宋冬憶愣住,點了點頭。
南秋墨目光緊盯著面前的人,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細節,直到沒有看到任何違心或者虛偽的痕跡,他才慢慢扯開唇角。
——帶我走吧。
宋冬憶欣喜湧上心頭,她立馬站了起來。
“真的嗎?秋墨,你願意跟我走嗎?”
南秋墨點頭。
宋冬憶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急忙說道。
“好……好,你等我,我這就去辦手續,你等我!”
……
鄭雲靜想強硬帶走南秋墨,但……
畢竟宋冬憶都有能力搞到她的戶口,那今天如果她做了什麼不合情理的事情,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也未可知。
她極其討厭這種超乎掌控的感覺,不過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小白臉,在沒有把握成事的前提下,她知道輕重緩急。
鄭雲靜保持著得體的姿態,坐進了黑色商務suv中。
……
朱敬把蓋好章的合同遞給她的時候,南秋墨正站在辦公室門口。
朱敬有些欣慰:“秋墨終於有一個安穩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