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墨遞給她了一張卷子,上面已經圈好了不太明白的題。
宋冬憶拿了張演草紙,開始給他按部就班的講題。
南秋墨扭頭,正好看到宋冬憶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
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他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宋冬憶肩膀上。
抬手寫道:晚上有點涼。
宋冬憶愣了下,心裡莫名有些暖流湧動,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南秋墨曾經的經歷,以免被他看出自己掩飾不住的惻隱。
她微笑,把外套穿好:“你還挺體貼。”
宋冬憶講題講得很細緻,也很有經驗,畢竟原主在學習上確實很有天分,也很會給人講題,所以這種技能完美的被宋冬憶繼承,南秋墨不禁聽得十分入迷。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外面已經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宋冬憶覺得喉嚨有些幹,正好講完一道題,她起身去接了一杯水,窗外的路燈晃到了她的眼睛,她這才發現已經很晚了。
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南秋墨,今天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南秋墨點了點頭。
他把宋冬憶送到了福利院門口,站在她旁邊沒走。
宋冬憶有些疑惑:“你不回去?”
南秋墨指了指手機。
一條訊息發過來,宋冬憶低頭。
南風:太晚了,陪你等車。
扭頭看著他依舊淡然的面孔,宋冬憶嘆了口氣。
多體貼的孩子。
她怕自己又開始傷春悲秋了,連忙問了句:“剛才就顧著講題了,你的傷怎麼樣?”
南秋墨搖頭。
宋冬憶抿了抿唇:“應該很痛吧,這兩天記得要好好塗藥啊。”
他又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在說話,明明氣氛應該會有些凝固或者不適,但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侷促,跟南秋墨站在一起莫名得很舒服。
就是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的那種舒服。
計程車到了,宋冬憶抬手捏了一把南秋墨的臉:“拜拜,秋墨弟弟。”
留下後者愣在原地。
宋冬憶想著南秋墨的表情,坐在車上忍不住笑了出聲。
司機師傅還以為他倆是情侶,就說:“小姑娘,你男朋友長得挺不錯啊。”
宋冬憶笑容止住:“啊?師傅,這是我弟弟。”
司機“嗷”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我還以為你倆是……”
宋冬憶失笑:“這麼黑的天,你怎麼看得出來他長得不錯?”
司機師傅得意的笑笑:“這是計程車司機都有的技能——比其他人眼神都好,我用餘光瞟一眼,就能知道這人長得什麼樣!”
宋冬憶配合著笑笑。
跟司機師傅吹了會牛逼,很快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