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完杯子,手又回到了充滿冰冷刺骨的寒意中,彷彿剛才的溫熱都是他的錯覺,南秋墨把手擦乾淨,活動著手指繼續寫作業。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原先生活在寒冷中,他以為這就是他自己的生活常態,不過今天,莫名其妙的暖意打破了他心中的往常規律,讓他渾身警惕起來。
只要他從未感受過溫暖,就不會覺得周圍是冷的。
他害怕的不是溫暖,他害怕的是自己依賴溫暖。
……
宋冬憶回去的路上都在百度。
“先天性的不會說話能治好嗎?”“啞巴有沒有開口說話的可能?”“醫學奇蹟多久會發生一次?”……
清一色的回答讓她基本上快要放棄醫學治療的途徑,改走玄學了。
宋冬憶揪著頭上的呆毛,很惆悵。
【樹一百度會活,人一百度會死。】
她嘆了口氣:“我懷疑這任務根本沒法完成。”
【不會的,你要相信奇蹟。】
“……”
宋冬憶皺著臉:“我現在已經沒空容貌焦慮了,這任務的難度已經滿天星了。”
【後面還有更刺激的,別急。】
她好想死。
回去到了家裡,手機上突然多出了一個訊息。
竟然是他的極品前男友。
許紈:宋冬憶,我們和好吧。
“?”
她覺得這人需要抽時間去看看腦科。
原主自殺前一天,看到了許紈跟一個女人親親我我,萬念俱灰的原主上去質問許紈,被這狗得兒罵得一文不值,說她是什麼“沒臉沒胸沒存款”的“三無少女”,跟她談戀愛完全就是腦子一熱突然犯渾,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別妨礙他去追尋幸福。
宋冬憶仔細回想了一下原主的後續反應,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是簡訊轟炸死纏爛打。
行。
她是真不明白,這許紈有什麼值得的。
顏值不高就算了,還是個愛養魚的窮屌絲,原主愛他什麼?愛他想給每一個女孩兒一個家,還是愛他只有跟她要錢的時候叫寶貝?
宋冬憶估計,許紈是又沒錢花了,才來找的她。
於是她很善良的從百度上搜了一所十分權威的腦科醫院,給他發了個截圖。
許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