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莫名其妙,腦子裡面又是葉殊城的臉,是他憂傷的眼。
綿綿在旁邊戳了她一下,“媽媽,去嘛,我跟著你一起去,你不要怕,萬一不好,我保護你!”
她面色有些發白,回頭對著餘昆笑了一下,“那好吧。”
和賀梵的見面被定在週六的晚上,地點在一家市內挺出名的高檔法式餐廳。
喬曄聽說蘇念要去相親,一路殺到家裡來,自告奮勇要去做參謀,蘇念哭笑不得,“綿綿也要去,人會不會太多了?”
喬曄拉過綿綿,“綿綿,相親是大人的事情,這樣吧,我帶著你去,咱們在一邊看好不好?”
綿綿噘著嘴,“什麼是相親?不是去給我看爸爸嗎?”
“相親就是給你看爸爸,”喬曄解釋,“我的意思是,咱們先藏在一邊,等著看這個爸爸好不好,咱們悄悄的,不讓他發現。”
綿綿不知道是被喬曄話裡哪個點觸到,眼睛發亮,認真點頭,“好。”
蘇念有些無奈,看著喬曄,“可我本來打算讓賀梵和綿綿見面的,這樣情況他知根知底,免得以後再出什麼問題。”
喬曄擺擺手,“不行,蘇姐,相親這方面你沒經驗,你得向我討教,我過去這幾年被家裡逼著都不知道相親過多少回了,你沒必要一開始和盤托出,你先觀察,如果人好,有發展下去的可能,你再讓他見綿綿。”
蘇念想了想,倒是也有道理,便應允下來。
餘昆回來聽說了,本來也想要摻一腳,但礙於他和賀梵早就見過面,也認識,終歸拉不下臉,便將帶著綿綿從旁觀察這個重任託付給了喬曄,甚至還特地問過賀梵訂的位,又熱心給喬曄和綿綿訂了個不遠處的位置。
餘昆和喬曄搞的蘇念壓力非常大,不像是要去相親,像是要去打仗,甚至還提前看地形確定位置。
她如是和喬曄說,喬曄攥著拳頭,“可不就是打仗!蘇姐,結婚事關女人一生的幸福,你怎麼一點都不重視呢?”
蘇念笑了笑沒說話。
她並不十分期待,也不排斥,坦白說她現在心如止水。
一段失敗的婚姻早就已經磨去她對婚姻的期待,現在不管是相親還是婚姻,對她來說更多是為了綿綿。
她沒有辦法相信葉殊城,接受葉殊城,他給她帶來的傷害太深,讓她對這種關係已經不抱太多期待,如果她是一個人,她反倒更傾向於一個人繼續過下去。
這樣最起碼可以杜絕所有傷害可能,她心底裡還是怕的。
女人沒有男人,一樣可以過的很好,可是她有綿綿,孩子不同,孩子需要父親。
與其說她現在是給自己找物件,不如說是在給綿綿找爸爸。
……
本來安子晏是想要早些出院的,以免被家人發現,然而由於肝功能受損,最後他被醫生硬是扣了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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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事兒壓也壓不住了,先是他爸媽來病房罵,而後有是安家一堆親戚朋友上門來,苦口婆心勸他,打架是不好的,酗酒是不好的,總之他最近乾的都是一些混賬事兒,給他爸媽丟了不少臉,於是安子晏每天躺在病榻上還要接受各式各樣的口水攻擊。
他爸媽恨鐵不成鋼,每次來的時候見瀟瀟和葉殊城都在照顧他,就連留也不多留,罵完就走了,留下他很是憂傷。
在他出院的頭天,陸容安出現在病房裡。
他那會兒已經精神很多,和瀟瀟聊天,葉殊城就一個人抱著膝上型電腦在視窗工作,陸容安進來的時候,見的便是瀟瀟和他相談甚歡的情景。
他抬頭見是陸容安,一愣。
還真沒想到。
葉殊城也回頭看了一眼,倒是沒有太大反應,繼續低頭看電腦。
只有瀟瀟有些尷尬地站起身,“陸小姐,你來了。”
陸容安扯出個不自然的笑,將手裡果籃放桌上,“嗯,我來看看。”
瀟瀟摸摸頭,“那我正好回家一趟,我還有點事兒。”
瀟瀟離開以後,安子晏抬抬眼皮,問陸容安,“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