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晏擰眉,不忍心看,移開視線乾脆看著窗外,好幾秒,嘆:“你要知道,沒有人能這樣過一輩子的。”
葉殊城突然出聲,嗓音艱澀:“說不定呢,說不定餘昆知道她下落,只是不肯說,我再給恆易繼續施壓,他總會堅持不住,他……”
安子晏打斷他,“堅持不住,也有可能會離開晉城,他最大的市場在美國,會耗費這麼大精力在晉城分公司已經算是個奇蹟,你不能指望所有人思維模式和你一樣,永遠不認輸,一個成功的商人會權衡利弊,選擇最有利的路,餘昆就是,而你,你以前是,可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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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城面色晦暗,連反駁一句的力氣都沒有。
他也知道他現在糟糕透了。
四年前,蘇念人間蒸發。
他車禍之後出院,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
因那一場訂婚,那時候聚仁那邊已經傳著各種版本的謠言,說蘇念是個第三者,因為攀上高枝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會嫁入豪門,最後卻落得一個悽悽慘慘被人拋棄的下場,導致蘇念最後連離職手續都沒有辦,再也沒有出現在聚仁。
房子是空的,沒有人回去,就連房東也聯絡不到蘇念,最後是韓競退了租。
找到喬曄,喬曄一問三不知,哪怕他側面施壓,導致她丟了工作,也沒問出一句話。
也找過韓競,韓競同樣一無所知。
絕望之下,他甚至去找過沈家人,沈家人均是一臉茫然,說已經很久沒有蘇念訊息。
他動用所有關係,翻遍了整個晉城,該找的不該找的地方全都找過了,卻尋不見她蹤跡,他試著在外市外省找,可形同於大海撈針。
最後他只能將餘昆當成救命稻草。
然而,餘昆和喬曄的態度一樣,只說無可奉告,且態度不善。
從那時候起,他就找不到其他出路,被困在一個死局裡面,起初是對餘昆無可奈何,到後來,恆易金融晉城分公司成立,他尋到一線生機,商人最在乎的是什麼?無非是自己的事業,他覺得他總能讓餘昆開口。
分公司寰亞金融從策劃到成立不過半年的時間,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致力於排擠恆易,要不是恆易有深厚根基,現在大概早就已經倒閉。
可儘管如此,餘昆依然緘默不言。
葉殊城面如死灰,靜坐在那裡,像是一尊雕塑,身上的那種哀傷氣息帶著感染力,彷彿什麼病菌依附過來,令安子晏心情也很沉重。
安子晏受不了這麼壓抑的氛圍,起身往出走,在門口,停頓一下,似乎是在提醒葉殊城。
“已經四年了。”
遂帶上門,發出沉悶一聲響。
葉殊城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宛如石雕。
……
幾天後,安子晏將葉殊城拉到了“迷魅”會所去。
這種地方一般除了應酬之外葉殊城不太來,來了才明白,安子晏到底什麼居心。
安子晏給他身旁強硬地塞了個陪酒姑娘。
這陪酒姑娘也不太一般,眼睛臉型長的有幾分蘇唸的影子。
因而在看清她臉的一瞬,葉殊城有幾分恍惚,可她一開口,差異立刻凸顯出來。
“葉先生好,我是瀟瀟。”
這個瀟瀟笑的媚眼如花,聲音軟軟糯糯,可勁兒抱住他手臂粘著過來。
蘇念才不會這麼熱情,蘇念內斂,害羞,就算偶爾表現出來一點點粘人姿態,也不會這樣直白,更不可能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