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個怪物,我不懂愛,我不需要懂,我不缺女人,你們女人不都一樣?為了蠅頭小利就能爬上男人的床,就像你當初,為了區區五十萬,自己送上門來,第一次就把自己賤賣掉,為一個同性戀的老公……”
他刻意拖長語調,看她驟然緊縮的瞳仁。
“你真是下賤的讓我吃驚,有時一副清高姿態,好像多有原則,可後來呢,為了做個設計師,給我做情人也挺樂在其中……”
他笑,充滿戲謔,“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上你?因為你從第一次開始就看起來像個貞潔烈女,但是又會因為本能屈從於欲,望,為了錢或者夢想,你總在掙扎,但你總掙扎不出去,就像這一次——”
他手勾起她髮絲輕輕吻,眉目間都是輕佻的笑,“你那麼理智那麼會計較得失利弊,到頭來還不是一樣下賤地留在我房間,說你會為我做……”
他的視線落向她的唇。
她面無血色倉皇低頭。
唇被咬出深深血痕,感覺不到疼痛。
心臟也好像已經痛到麻木,毫無知覺,她懵了,無法思考。
他在羞辱她,用男人慣用的方式,將她的尊嚴全部踩在腳下用力碾壓。
她努力想要扳回一局,但是做不到,一旦他用她的感情來攻擊,她就毫無招架之力。
“一副賢妻姿態說以後會疼我,你知道我當時聽過覺得有多可笑?我葉殊城不需要任何人,你看到了,我一個人走過來,也會一個人走下去,女人這東西在我這個位置只要招手就有,要是我樂意,像你這種貨色遍地都能找。”
他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本能,想要令她痛。
他是個黑洞,想要將她吸納,讓她也嚐嚐不見天日的苦,他是一隻刺蝟,曾將柔軟一面給她,卻被她中傷,便只能豎起渾身的刺來反擊。
他手抬起她下巴,睨著她雙眼。
她的眼睛腫的很厲害,這一刻眼眸裡面還有盈盈淚光。
他笑問:“你該不是要哭吧。”
她想要別過臉,可是他攥緊他下巴,力度之大令她痛的悶哼了一聲。
他心口一塊空缺在逐漸擴大,是給她一字一句剖開,鮮血淋漓的痛,這一刻這種痛壓過一切。
他沉默著盯了她幾秒,突然低頭吻她的唇。
她錯愕地瞪大眼,旋即拼命掙扎起來,眼淚湧出來,近距離,他的面頰上也沾染一片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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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固定連扭頭都做不到,她的手在他那隻手上胡亂地抓,指甲劃出一道一道血痕,毫無作用,想起這是他曾經受傷那隻手,她乾脆卯足了勁兒重重一拳打在他曾經骨裂的地方。
果然,他痛的擰眉放開手,才離開她唇,還沒來得及抬頭,一記耳光“啪”一聲,落在臉頰。
她用力很重,他的臉在瞬間有了火辣辣的灼燒痛感。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臉頰,轉過頭看她氣急敗壞的臉,他勾唇,笑的有些邪性。
“對,我剛才說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假惺惺的貞潔烈女,我肯碰你你應該求之不得,可惜那天程頤和葉珺綾打斷,不然我還可以再試一次你這張不饒人的嘴……”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他的話。
蘇念面色慘白,眼淚還在流出來,她朦朧的視線沒有焦距地落在他的臉上。
她高估自己,低估他,論狠絕,他們彼此實力相當。
她所有的低姿態和卑微,都被他刻意放大,恨不得裝裱起來好提醒她,她曾經有多麼下賤,愛上他。
葉殊城看了門一眼,未開口,外面傳來門把轉動聲,旋即是陸容安聒噪的叫,“三少,你怎麼把門鎖了?我和你說,又有賓客來了,你趕緊出來合計一下……”
葉殊城走過去一把開啟門,低頭看門口的陸容安。
陸容安視線觸及他面頰上的紅印,一愣繼而想要往房間裡面看,卻被葉殊城刻意擋住了視線。
葉殊城說:“什麼事情等一下再說。”
她傻了眼,“可快來不及了……”
“我說了,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