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絮絮叨叨還有一堆廢話,蘇念沒聽清,有些焦灼地看著葉殊城跟前那杯酒。
他不能喝酒,怎麼還不知道拒絕?
終於那廠長話說完,非常殷勤要與葉殊城碰杯。
蘇念就這麼看著葉殊城端起酒杯,她有些坐不住了,插話道:“葉總不能喝酒。”
幾個人都一愣,葉殊城挑眉看她一眼。
她頓覺尷尬,他倒是不聲不響,好像是她事兒多,掃大家興,她看著葉殊城,趕緊說:“葉總,你忘了嗎?醫生說你不能飲酒的。”
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使眼色給他。
他卻好似全然沒看到她奇怪表情,唇角浮起輕笑,“那是很久前了。”
“也不久,”她著急,“再說你胃病是舊疾,萬一喝酒有可能復發。”
他說:“一點點,不礙事。”
說話間,已經抬手碰杯。
桌子太大,她起身過去攔了一把,對那廠長歉意笑,“葉總真的不能喝……因為胃病喝酒曾經住院。”
廠長擰眉,表情猶疑:“……真的?”
葉殊城頓時覺得蘇念像個管家婆,不得不出聲,“我都說了喝一點沒關係。”
她回頭氣鼓鼓看著他。
手還擋著他的手臂,她秀氣的眉心緊蹙,似是在責怪他沒眼色。
她是為他說話,他倒好,全然不在意,明明以前也不好酒,卻還好像巴不得要喝酒似的,搞得她像是個不懂事敗興的。
廠長有些猶豫起來,要是葉殊城真有胃病,那他斷然不能讓葉殊城喝酒,可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謝詞已經說完,他沒辦法就這麼把手收回去,他看出蘇念和葉殊城關係大概不一般,便轉了話鋒:“蘇小姐,那既然這樣,你給葉總代個酒吧?”
蘇念一愣,臉色更窘迫。
話說的很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我也不喝酒。”
副廠長笑起來,“蘇小姐這可就不厚道了,葉總不都說了喝一點沒關係?我們廠長這酒都端起來了,你不代酒,又不讓葉總喝,不好吧……”
葉殊城抬頭看著她,好整以暇。
這會兒他倒是不急著喝手中的酒了,一臉看熱鬧錶情,彷彿要看她如何收場。
印象裡她並非不能喝酒,可這會兒卻一臉為難。
蘇念心裡忿忿,但還不得不陪著笑臉,從葉殊城手中奪了酒杯,“大家談生意歸談生意,為什麼一定要喝酒呢?這樣吧,我以水代酒敬大家。”
周圍一片唏噓,都說蘇念沒誠意。
又有人笑著調侃葉殊城,“葉總,蘇小姐管挺嚴啊?”
言語間有些曖昧意味不言而喻,葉殊城也不解釋,任由他們誤會,懶懶一攤手,“是啊,酒杯都搶了,我怎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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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開玩笑語氣,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孤立無援,她心一橫,冷了臉,索性敗興敗到底,“之前葉總因為一個專案去喝酒,喝到胃出血,險些要命,這廠子附近連個醫院都沒有,真有事,誰擔?”
一個業務員笑說:“不是讓你代酒?”
“我……”她停了幾秒,語速加快,“我過去酗酒,肝功能失調,到現在肝臟造血不好,喝酒可能要命。”
四下一片安靜,廠子幾個人都尷尬,好一陣,那個廠長訕訕打破沉默,“行行行,不喝了不喝了,趕緊上菜。”
幾個人明顯已經意興闌珊,但礙於葉殊城在,還不得不陪著笑臉。
蘇念這下子是壞人做到底了,整個飯局悶悶不樂一個人低頭扒飯,恨葉殊城恨的牙根癢癢。
葉殊城余光中看她一臉鬱卒,唇角緩緩上揚。
……
飯後廠長安排住宿,廠裡公寓樓上有接待客戶的房間,條件說不上多好但也還湊合,形同酒店標間,蘇念和葉殊城各一間,蘇念一進去什麼都不想就往床上倒。
方才分開前廠裡幾個人對著她都是皮笑肉不笑告別,心裡大抵對她已經有了意見,的確,換做她是對方,也會覺得這個女人事兒多,葉殊城都還沒說話,她一個小助理在那兒瞎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