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另一回事,雖然她不想去望月島,可是葉殊城所做的這所有事情在她看來就是矛盾的,奇怪的,不符合邏輯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承了葉殊城的情。
她還寧可他乾脆扣掉這部分人工,她挨張卓一頓罵,心裡就能舒坦些。
這話她當然不會對張卓說,張卓一聽不扣人工很高興,“葉總人真好。”
“……”
蘇念唇角抽了抽,沒說話。
張卓又提醒:“不過這專案你還得跟,對了,你還得去廠子裡確認建材是吧?”
蘇念點點頭。
“這次不能再出岔子了,這項工作好好完成,後期就看造價師了。”
蘇念應了一聲,眼底亮了亮。
對了……
還有建材確認。
她離開張卓辦公室,回到自己工位幾乎迫不及待拿起了電話,要撥通葉殊城辦公室的號碼,可是想了想又結束通話。
她在腦子裡面開始打腹稿,要怎麼說,結果到快下班也沒想清楚,倒是有人腳步停於她辦公桌前,她抬頭,看到韓競,一愣。
韓競手上裹了一圈白紗布,白的刺眼,她瞳仁緊縮,訥訥出聲:“……學長,你來了,找張總?他在辦公室。”
他笑了一下,“我剛去過他辦公室了,正要走,過來看看你。”
她有些不自在起來,視線落他手上,想起那天她簡直像個瘋婆子。
真是潑婦做派,用指甲抓用牙齒咬,她摸摸頭,聲音如同蚊子哼哼:“……對不起。”
韓競沒回應她的道歉,說:“你剛才叫我學長。”
她一怔。
他苦笑:“只有生氣才會叫我名字啊。”
她表情有些無措,幸而他沒有再就這個問題深究,他掃視一眼辦公室,再睇向她,“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這裡不方便。”
她有些猶豫地抓自己衣角。
他補充:“只是說話。”
她站起身,跟他走出去。
聚仁只在這棟寫字樓佔據一層,空間也擴充套件不到哪裡去,兩個人在走廊盡頭停步,韓競站在窗戶邊,背靠了牆壁,思緒雜而亂,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念先開口,又是道歉:“對不起,那天……我失態了,你的手……不要緊吧?”
她面色有些窘迫,成年人用撕咬亂抓解決問題,實在不是什麼光彩事。
他抬起自己手看一眼,“沒事,一點小傷,很快就好。”
蘇念硬著頭皮,又開口:“我欠著你的錢……我會盡快還清,等我發了工資就還。”
他笑,有些淒涼,“怎麼,你以為我來要債?”
“不是,我只是……”
她話頭停下來。
韓競說:“我知道,你只是想和我劃清界限。”
這話一針見血,她沉默下來。
拖著沒好處,她後來都想,許是她之前意思表達的不夠明白,才會發生那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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