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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內,繼新品上市風頭正茂突然停產之後,一則代筆醜聞將靜禾珠寶推上了風口浪尖。
靜禾珠寶遭遇了毀滅性的重創,連帶著整個r.s.氣氛也極為壓抑,賠錢是小問題,關鍵在於,名聲臭了。
安子晏在葉殊城辦公室坐在葉殊城對面,拿著一張表看,表格上將之前續訂j.h系列的門店合約中所涉及的賠償條例和數目列了出來,安子晏眼睛直勾勾盯著數那後面的零。
好長一串。
而對面的葉殊城唇間銜了一支菸,煙氣嫋嫋暈散,他身子靠著皮椅椅背,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汪幽潭,深沉而不見底。
安子晏看完了,抬頭,“你瘋了?許靜禾你不想留了可以趕出去,這樣下去整個靜禾珠寶都得賠進去,r.s.也會受很大影響的,賠這麼多你不心疼?”
葉殊城手將煙拿下來,“靜禾珠寶本來就是我為了許靜禾做的,這個公司的存在現在就是給我添堵。”
安子晏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傻,就算最初是為許靜禾做的,現在明明就可以為r.s.盈利,你就這麼毀了,太可惜了!”
他低頭,手指間香菸在菸灰缸邊沿輕磕,菸灰撲簌撲簌落下去,“我本來有心直接讓靜禾珠寶停業,但是裡面還有好幾百員工。”
安子晏嘆氣,“你就那麼討厭靜禾珠寶?”
“你喜歡有個東西在那裡不停提醒自己自己過去犯的錯誤嗎?”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這畢竟是工作,我覺得你現在一點也不冷靜。”
他垂眸,過了幾秒,輕輕說:“蘇念懷孕了。”
這次不光瞪大眼,安子晏嘴巴都合不上了,好久才出聲:“懷孕?什麼時候的事情?”
“時間還很短,也是剛發現。”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煙,眼底隱隱有狠意,“她恨我,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安子晏瞠目結舌。
葉殊城身上的低氣壓他無法忽視,他也很清楚,那來源於哪裡。
來源於葉殊城的過去。
一個被自己母親遺棄的孩子,現在再次對上這種局面,而且那個孩子是自己的,那種感覺安子晏大概是無法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葉殊城心裡有多不甘心。
“那……現在呢?”
“我把她關在酒店房間,叫rita看著她,我在考慮要不要找幾個保鏢,但是那樣,她會很不開心……可能會更恨我。”
安子晏徹底無語了,廢話,這分明就是軟禁。
安子晏說:“我怎麼覺得你對付女人的這個法子不對呢。”
“我沒有辦法,”葉殊城眉心緊緊糾結起來,“她軟硬不吃,我怎麼哄她都沒用,我說要和她結婚,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安子晏撓撓頭,“你……真想和她結婚?”
他沒有猶豫,“嗯。”
安子晏看著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心底有些感慨。
蘇唸的出現是個偶然,第一次見到蘇念是在張志傑的公司裡,她被張志傑欺負,就那麼一身狼狽出現,那時候他萬萬想不到,那個女人會改變葉殊城。
安子晏不想結婚,是因為玩性大,討厭被管制,而葉殊城對結婚無感,是因為童年陰影,可現在,葉殊城想結婚了。
看到身旁的人有了這種踏進婚姻墳墓的想法,安子晏心底有些唏噓。
他說:“你這會兒求婚肯定不行,我猜你肯定是為了讓她留下孩子很倉促說的,搞不好還是命令式的自說自話,再搞不好,你連戒指都沒拿一個就求婚了……”
葉殊城表情有點兒繃不住了。
安子晏說的這幾條,他都佔全了。
安子晏一看他表情,瞬間瞭然,“你這樣肯定沒戲,本來因為之前的事情她已經挺恨你的了,現在你把她關起來,她更煩你,你還下達個要結婚的指令,你當你誰啊,你這樣下去我覺得這事兒早晚還是要黃,她性子那麼強,現在大概憋著一口氣,等機會爆發呢。”
一支菸燃到盡頭,葉殊城愣了愣,將煙熄滅了,想了半天,猶豫著,問出口:“那我……應該怎麼辦?”
他沒談過戀愛,也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他竭盡自己所能對蘇念好,可她不領情,他不會了,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像從前那樣,乖順地留在他身邊。
所以他選擇了最糟糕的方式,他關著她,他知道她不快樂,但他沒有辦法,因她之前一次又一次說出要打掉孩子的話,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他想,哪怕要捆著她,綁著她,哪怕她再恨,也不能讓她打掉孩子。
他在此世活的孤獨,不能妄想從程頤或者葉珺綾身上尋到什麼親情,可是這個孩子,與他血脈相連,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他和她的結晶,蘇念要打掉孩子,簡直就是生生剔他骨,剝他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