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蘇念手下是真的沒留情,他去醫院的時候,醫生看的觸目驚心,拍過片子有輕微的骨裂,外面也腫的很嚴重,這幾天一直保持每天一次的頻率換藥,可是今天這一碰,疼的厲害。
他在醫院再次換過藥,醫生臉色微沉:“都說了你這個手這些天要注意,再碰的話真的要落下病根的!”
他心不在焉地點頭,醫生嘆口氣給他開了一點輔助的口服藥,他拿了單子去交費,在樓下排隊繳費的隊伍裡卻看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韓競也拿了張單子要繳費。
他心頭一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念,走過去問韓競,“你在這麼做什麼?”
韓競見他也是一愣,旋即扯扯嘴角,“和你有關係?”
他問:“蘇念病了?”
韓競有些幼稚地別過臉不看他。
葉殊城沒了耐心,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繳費單,果然看到蘇唸的名字。
單子開的是幾項檢查,血常規心電圖一類,他眉心緊蹙,心口揪起來,“她到底怎麼了?”
韓競沒辦法,嘆口氣,“我覺著可能是這幾天沒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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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好意思說,這幾天蘇念教他做飯,就沒成功做出過一頓飯。
做飯這事兒大概也講求天分,他不是鹽多就是醋少,將菜炒糊了更是家常便飯,他一個食慾正常的都吃不下多少,更別說本來就一直少氣懶言精神不濟的蘇念。
所以哪怕蘇念沒有開口嫌棄,今天他還是受不了了,提出要請蘇念去外面吃飯改善伙食。
蘇念幾天裡就沒有下過樓,想了想便應了,權當出門透口氣,兩個人去了小區不遠處一家川菜館吃飯,本來挺好的事兒,遇上好天氣,蘇念看起來狀態也稍微好一點,可是飯菜上桌後,她卻掉了鏈子。
先是吐,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面色白的嚇人,始終吃不進,他沒辦法,想帶她回去休息,結果半道上她就暈倒了。
她這一暈他也嚇的不輕,趕緊把人送醫院。
聽韓競說完,葉殊城臉色也十分難看,“她現在在哪裡?”
韓競說:“在急診,你過去沒用,她還沒醒,再說要是她醒了看到你更麻煩,你會加重她病情的。”
葉殊城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韓競又說:“你自己也清楚你出現只能惹她不高興吧,所以這幾天你不都是在樓下待著?”
葉殊城頓覺臉上無光。
沒錯,這幾天來,他每天下班都會像從前那樣,開車到他們所住的樓下,其實去了也見不到她,但是不去,他心裡更不好受。
他只能在樓下抽菸,望著她那扇視窗,她從來也不知道他來過。
他沒有勇氣上樓,他不怕她打他罵他,但是他怕聽到她說話,她如今一開口就令他痛。
韓競又說一句:“我看你還是放棄吧,近水樓臺先得月,她現在這麼討厭你,連見你一面都不樂意,倒是和我住一起天天見我,你覺得你還有希望麼?”
葉殊城黑著臉說:“你話怎麼那麼多。”
韓競笑笑,“我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也省得我成天操心你會讓她不開心,我看她每次見著你都沒好事,喜歡一個人應該是要對方幸福,你只能折磨她,沒意思。”
葉殊城無意識下將自己手中繳費當攥成了個紙團。
隊伍向前移動,韓競電話響起來,他摸出來看看,眉頭皺起來。
螢幕上是韓照源的名字。
葉殊城說:“單子給我,我來交費,你去接電話。”
韓競也沒客氣,將單子給他就離開隊伍去接電話了。
在大廳相對靜僻的一角,按下接聽,他率先開口:“我這邊還有點事,處理完我就回家。”
那邊似乎是愣了愣,“真的?”
他有些不耐煩了,“我說話算數,我肯定回去,但現在不行,現在我朋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