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還可以賭一把,去看葉殊城,然後看能不能試著和他提要求,讓許靜禾離開……
然而這依然是坐實安子晏的話,她去,也是帶著企圖,不是真的去關心葉殊城。
“胃出血……會很嚴重嗎?”
她問何曾。
何曾攤手,“我又不是醫生,不過胃出血這事兒可大可小,我以前有同事因為這毛病差點送命。”
她眼簾低垂,找著藉口:“他是為了建築設計部喝酒的,又不是為了我。”
何曾問:“你是想說服你自己?”
蘇念煩躁地揉了一把頭髮趴在桌子上。
“何大師,我真的要煩死了,為什麼都分手了還不能讓我消停?”
何曾起身拿外套,“感情的事情我幫不上你什麼,我只能說,煩躁和消沉不解決問題,你要麼利索點收拾了去醫院,要麼就乾脆不要再去想這件事。”
蘇念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好,我決定不想了。”
“但願你說到做到,你給我趕緊把這張圖弄出來,明天我要用,我先走了,你繼續。”
何曾一走,偌大的辦公室裡面就剩下她一個人,她硬著頭皮集中注意力作圖,可是做不到。
腦子裡面總是安子晏對她的指責。
她站起身來,來回踱步,越走越快,最後從抽屜裡面摸出煙,去了樓道盡頭抽菸,窗外華燈初上,從樓上看下去燈紅酒綠,她的心越發慌。
腦子裡面很多東西雜糅在一起,她分辨不清楚,哪一樣才最重要,她已經失去了葉殊城,她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她想最少也要守住自己這份事業,可是如果去醫院,就要冒著被許靜禾發現的危險,萬一真的被發現,她很清楚葉殊城會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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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榕城的那個晚上她永生難忘,這輩子她不想再面對那種局面。
安子晏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只剩這份事業了,萬一真的被許靜禾毀了,她將一無所有。
煙盒裡面餘下最後三支菸很快被打發完,她將煙盒攥在掌心裡揉了一團,心口壓抑的幾乎要窒息,回到辦公室收拾了東西下樓。
不能再想了,葉殊城和她不同,葉殊城還有許靜禾,還有自己的商業帝國,總歸是能夠挺過去的,她不需要擔心他,畢竟他過去經歷那麼多大風大浪都能走過來。
——想是這麼想的。
可是心依然是慌亂的。
回到房子裡,韓競正一邊喝啤酒一邊看球賽,見著她,招呼:“過來一起?”
她沒猶豫,過去就坐在韓競旁邊開啟啤酒喝。
韓競沉迷球賽,一看到皇家馬德里進球就歡呼,啤酒是用來助興的,在茶几上放了一堆,他看球專注,等球賽結束已經是深夜,回頭才發現旁邊的蘇念喝了不少。
她臉色酡紅,側靠在沙發上,雙腿縮起來,眼神帶著些迷離。
韓競掃了一眼她的戰果,她居然喝的比他還多,他鬱悶:“蘇念,你還清醒嗎?”
她抬抬眼皮看他,“是……學長啊。”
女聲含混,他頭皮發麻,“我扶你去休息。”
她倒是聽話,被他扶起來的時候輕微哼哼一聲,到進入房間,他把她放床上,聽見她說了一句話。
“怎麼辦……”
他好笑,“什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