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許靜禾之間從前發生的事情也許是小孩子小打小鬧,可是帶給她一生陰影,她曾經為了這樣的小打小鬧,險些送了自己的命。
這些,他都不會知道,並且他也不關心,畢竟他是許靜禾的男朋友,而她算什麼呢?
不過是他用於消遣的情人罷了,她居然還心存幻想,以為他和許靜禾之間感情不合,以為自己在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位置。
蘇念不說話,他也說不下去,淡淡道:“這樣吧,回頭有機會的話,我安排你們再見一次面,你和靜禾心平氣和解釋一下你不願意去靜禾珠寶的原因,記得端正態度……”
“我不去。”
葉殊城一愣。
蘇念抬起頭來,迎上他目光,“作為員工,我沒有義務去巴結一個分公司的設計總監,她不是我的直屬上司,作為情人,我的義務也只有討好你,不包括討好你的女朋友。”
他靜靜看著她,“所以你不會低頭?”
“我不會。”
“你要討好我,至少應該懂得服從。”
她聞言想笑,服從服從,現在都要服從到許靜禾那裡去了。
“葉先生,你答應過我,只要我留在你身邊,不會有人能夠從r.s.趕我走,這是我們交易的條件,可對許靜禾低頭不屬於這個範疇,你現在是在找口頭約定的漏洞給我出新的條件,恕我不能從命。”
對話進展到這個階段,彷彿一場商務談判,然而彼此都不示弱,葉殊城看的通透,蘇念認定的事情基本很難改變,畢竟他用於約束她的條件也就那麼一樣,這束縛來的很有限。
他說:“你還想接觸那個園藝博覽會專案麼?”
蘇念臉色陡然變了。
又是威脅。
她掐著掌心,好幾秒才抬頭,笑了,“我已經問過,那個專案現在r.s.連競標資格都不一定有,你拿一個沒準的專案來吊我,讓我對許靜禾低頭,葉先生……你當我是什麼?”
他張口,還沒說話就被她打斷:“那個專案是個捷徑,捷徑我可以不要,只要我還在r.s.我至少就還有機會,倒是你,葉先生,你拿這麼大的專案來威脅我,要我低頭,只為博紅顏一笑,真是大手筆,既然你對她這樣上心,為什麼還要找情人?你沒有碰過她,她是無法滿足你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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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
他打斷她,言語間已經透著冷意。
她停了幾秒,扯著唇角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也許是他逼的太急了,也許是因為……
她受不了。
受不了他為了許靜禾的事情這樣嚴厲地責備她。
他嚴肅的就像一個真正的領導那樣,站在道德制高點來譴責她。
她對許靜禾說的話很過分嗎?不見得,可他聽許靜禾一面之詞,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她低頭。
這場談話的結果是不歡而散,走出總裁辦的時候,她的腳步十分沉重。
這些太平假象全都不堪一擊,情人終歸是情人,她卻總忘記自己身份,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死心,可還斬不斷心底那一絲小小的僥倖。
……
晚上蘇念結束培訓回到榕城,推開自己臥室門,驚訝地發現葉殊城已經在裡面。
他在靠著落地窗的一張藤椅上坐著,唇間的香菸有火星明明滅滅。
他見她,就兩個字,“過來。”
他的語氣很硬,她猶豫了幾秒,放下包慢慢走過去。
她心底隱約有預感,他是要發火的,可是沒有辦法,對金主該有的姿態還要有,她走過去,被他一把拉住坐在他腿上。
白色煙霧嫋嫋,將兩人環繞。
他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攥著她下巴,雙眸微微眯著看她。
白天她伶牙俐齒與他談交易條例,那從容冷靜的姿態彷彿久經沙場的談判高手,他不喜歡,他更不喜歡她忤逆他,其實他手裡握有她軟肋,可以乾脆斬斷她通往自己夢想的路,然後看她一無所有的頹敗模樣,但是那樣,他也就永遠失去了她。
他真的握著她的軟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