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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彼此目光如同對峙般精準地落在對方眼底,葉殊城看到她眼眸裡的堅持和決絕。
即便是給他做了情人,她骨子裡面有些東西還是改不掉。
他也說不清是好是壞,他想要的是一個活生生有情緒的人,可他不喜歡別人這樣直白地跟他對抗。
幾秒後他放開了她下巴,轉身離開。
蘇念坐在床上,低著頭,彷彿一尊雕塑。
餐桌上已經擺好早餐,葉殊城一邊用餐一邊隨手拿了新的財經報看,腦子裡面卻總是回閃過蘇念倔強的表情。
一版新聞看了半個小時,視線還停留在同一行,他最後隨手放下了,起身想在冰箱取啤酒,開啟冰箱門看到一大堆保鮮盒裝著的剩菜。
柳姨恰好進來收拾碗筷,他出聲問:“昨晚飯做多了?”
柳姨看了一眼,“葉先生,昨晚是蘇小姐自己做的飯,想等您回來吃的,做了很多都剩下了,她也沒吃多少,說扔掉可惜,她還想回頭熱著吃,就先在冰箱放著了。”
他靜靜看著那一大堆的保鮮盒,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
有人為他做了飯,等著他回來,可他不知道。
她甚至也沒有給他打個電話,她不催,也不鬧,自己奉上的心意就這樣凍結在冰箱裡面,變得冰冷。
葉殊城關掉冰箱門,對柳姨道:“今天中午熱一下吃了吧。”
柳姨愣了愣,“可這剩飯剩菜的不太好了……”
柳姨清楚,葉殊城對吃飯多少還是講究的,不然也不會特意聘廚子而不是頓頓在外面吃,吃剩飯那更是絕無僅有。
葉殊城淡淡道:“沒事。”
他折回去在餐桌旁坐下,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取啤酒。
蘇念剛好走進廚房,坐在他對面,頭垂的很低,沒有什麼表情。
葉殊城看著柳姨離開,緩緩對著蘇念出聲,“過來。”
蘇念愣了愣,抬頭看著他,明眸裡面有些困惑和不確定。
她以為他還在生氣,畢竟她死活是沒有服軟或者退步。
他對著她勾勾手指,“出息了?裝聾作啞。”
他話這麼一說,搞的就像是她在無理取鬧,她心底有些委屈,但還是起身走向他。
剛過去就被他拉著坐在了他腿上,他的手隔著薄薄的裙子摩挲她的腰際,她臉發燙,脊背卻繃的筆直,不看他,想了想,很婉轉地表達:“葉先生,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家庭,萬一有了孩子,對你未來的家庭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葉殊城突然想笑,她話說的還挺溫柔,聽起來善解人意的,其實哪裡是為他考量,她是在給自己鋪好退路。
他也不拆穿,抬手摸著她的臉,“你怎麼知道萬一有了孩子,我會讓你生下來?”
蘇念眼底有一瞬間茫然,但很快反應過來了。
原來他說不怕,是這個意思。
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傻,一個情人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他的思維跟她就不在一條道上,反正她只是個情人,萬一有了孩子流掉就好了,他不在乎對她身體的傷害。
她的唇動了幾番,“我不想做那種手術”這話硬是沒能說出來。
他話說到這一步她也該有些自知之明,拿這種事跟他談條件,除了觸怒他之外毫無益處。
她的表情在幾秒的時間內千變萬化,他唇角輕揚,抵住她的耳朵,才說:“別再吃藥,以後我會做措施。”
她怔住,絞著手指想了好一會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扭頭看才發現男人在笑,低沉而愉悅。
她覺得自己被耍了。
先是將她的心高高吊起,然後千折百回地試探,看她的熱鬧,他看的挺開心,而她有些惱,咬著嘴唇就要下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
“不想知道沈良夜在哪家醫院哪個病房了?”
她連掙扎都停了,沒出息地低低出聲,“那你說啊。”
他颳了一下她鼻尖,表情竟帶幾分寵溺,“我今天下午有應酬不能陪你,讓rita開車送你過去,萬一沈曦或者何鳳在,你應付不了,記得打我電話。”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畢竟眼下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依然是離婚,她看牆上掛鐘,時針已經指向十點,便爽快地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去吧,我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