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這名字的春草驚異地看著他,慢慢地站起身子來,帶著不解看向坐著的吳師爺,心裡的不安情緒更濃。
“原先老夫帶著你這丫頭上山還怕那大人把你發現了怎麼辦,誰知道咱們話都沒說兩句外頭就來人,說著一個叫‘春草’的姑娘不見了。我還沒見過那大人這樣失策的,看來我這回是撈了個保命符了。”吳師爺的聲音隱在水霧後邊,更顯迷離。
春草聽著這話也將事情猜了個大概,防備著往後退了幾步,面上一派冷寒,問道:“你想做什麼?”
“老夫前些年犯了些事,先前上邊沒有追查也就蓋過去了,誰知道後來那坐皇椅的新帝能想起來這邊還派人來追查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師爺,哪裡承得起那些罪狀,求個保命而已。”吳師爺沒回答春草的話,反而是雲裡霧裡地念叨著些事,讓春草也是摸不著頭腦,“小丫頭看你這年紀,三年前應當是記事了吧。”
春草防備地看著他左右瞥了瞥沒發覺有什麼能防身的東西,寒聲接話道:“三年前記不記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有的,三年前這洛陵城一帶可是突然發了疫病,你們那兒就沒有因這病死了的人麼?”吳師爺幽幽說道。
春草停下來盯著還在不緊不慢喝著茶的老人,三年前正是石家的兩位老人染了疫病被病死的時候,如果這疫病同那老人說的有關,那如他所說的石坪豈不是李二丫口中的那個貴人……
“是你放的疫病?”
“不是我,”吳師爺幽幽地嘆了口氣,眼神迷離而深邃,好像在回憶著些往事,輕聲道,“是我們太爺,他為了把事情都掩過去就投了疫病讓那些知情的人都給一塊殺了,可誰知道那疫病沒能及時壓住,咱們太爺就沒了,也牽連了那一帶的百姓。”
事情?春草將他的話細細琢磨,又問:“這同你綁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京城裡頭來的那人就是那個石坪啊!老夫也算是是他殺父殺母的仇人,現在不抓個保命符後來哪裡有法子活命?再說老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裡是綁你!”吳師爺扔下茶盞,那些茶水瞬間染溼了地上鋪好的地毯,眼神陰狠而詭異。
“我不是什麼保命符!”春草沉聲回斥道,又往那邊的房門跑去,使勁拔下門栓,誰知一開啟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刃直指著她的頸脖,她便硬生生地剎住了腳步,瞪著外頭那個持刀的男人。
“是與不是你說了不算。”吳師爺的聲音在她後邊響起,“我和你說的那些事,那大人早就摸清了,若沒有你突然出現我也只有引頸受戮一條路可以走,誰知道老夫偏偏救了你呢!”
“我不過一個農家女,我能有什麼用!”春草狀若歇斯底里,低聲吼道。
吳師爺看著眼前這容顏姣好的姑娘,突然笑了起來。
……
“你怎麼會在這?”春草隔著牢籠看著外邊那張熟悉的臉。
燭火下的年輕臉龐顯得更加張惶,李仲林蹲下身子來湊到鐵欄跟前,對著裡邊的春草慌亂地細聲說道:“我先前發現你被扣下,我……我會想辦法,我會救你的!”
春草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吳師爺的府邸裡頭還真有一個地牢,別過了頭去不再看李仲林,寒聲道:“你還不如早早離開這個地方,別牽扯進來。”
“他走不了。”外頭傳來低沉的嗓音,燭光映著他蒼老的臉,一步步走近,“我備了個人,你領著她去找那位大人吧。原本是給你留著的,如今倒是不行了,還是便宜了他。”
……
“見過小少爺,”一個面容柔和,那氣質同春草有兩三分相似的姑娘在李仲林身邊站定,“妾身秋霞。”
“來吧。”吳師爺原先找的這個姑娘是為了給李仲林作妻依著他的喜好找的,卻沒想到這秋霞同被他關起來的午春草氣質還有幾分相似,想及李仲林對那春草的幾點表現,那這傢伙鐵定是對春草那姑娘有那麼點意思。
“乾爹,你為什麼不索性把春草還給石大哥,反倒是將她扣押下來。”李仲林身後跟著那秋霞,走到吳師爺身邊略帶些著急地問道,“衝著這救命之恩,您犯了事石二哥無論怎樣都會饒過你的啊!您老何必同一個小姑娘計較?”
“他已經查到了,如果沒有她咱們都得死。”吳師爺喃喃自語又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走到了前邊,“走吧,別讓貴客等太久。”
“你可別露了馬腳,那邊的丫頭可是有人守著的!”吳師爺又沒頭沒尾地冒出來這樣這一句話。
李仲林聽完臉色卻一下子發白。
……
石坪得了引信之後便直接往張員外的府邸而去,手腳利落地翻了院門直接摸到了那張員外的房間,拔劍直指男人,怒氣沖天就要把那張員外的脖子抹了,誰知眼尖瞧見那床上的女人面容倒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這才頓住了手。
“你是誰!”張員外看見這近在咫尺的刀鋒,尖叫著喊道,旁邊那女子更是喊叫著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春草呢!”石坪怒意更甚,伸手直接就捏上了張員外的脖子,沉聲問道,“你今日綁的姑娘她人在哪?!”
“今日綁的?我哪裡有綁什麼姑娘?”張員外跟著喊道,又要掙開石坪的手。
石坪見他樣子不像作假,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趕緊又鬆開。
張員外摔到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迷糊了半晌,才一拍大腿想了起來咒罵道:“跳了車子的那個嗎?午家么女?老午收了我銀子結果美人半道上給我跑了!哪裡有這樣賣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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