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歪了歪頭,數著手指,“那距離我還有外甥要多長時間呢?”安暖伸手將安心面前的點心給端走,“你也學著逗我玩了,那你可知道我會生氣的?”
安心連忙可憐兮兮道,“阿姐,我錯了,我再也不開你玩笑了。”安暖這才鬆手,看向那邊坐著的羅侯爺,“羅侯爺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坐著不說話,可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也不見這人什麼動作,這種人最好是不要歸到朋友一類,陰晴不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你的後背來上一刀子。
羅侯爺放下手裡的茶杯,道,“沒事,只是看你們兩人關係好,縣主……有婚配了?”安暖欣然端頭,“嗯,前年就有了,羅侯爺長相如此英俊,想來家中應當是美妾成群罷?”羅侯爺直視安暖的眼睛,喜怒分不清,“我常年在外,妻子還沒娶,曾經有過兩個同房丫鬟,怎麼這位兄臺沒有嗎?”羅侯爺轉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穆梓舒。
穆梓舒抬頭,微微一笑,“從前男兒志在四方,自然是不能被這些女兒情長的事情牽絆住的,現在有了牽掛,也就那麼一個人,羅侯爺多金,想來以後豔福不淺。”再看向安暖,似乎是討賞一般,安暖也是被穆梓舒這個樣子逗笑了,這話對她很是受用,“如此倒是要先恭喜恭喜二位了。”羅侯爺嘴上這麼說,表情卻很隨意。
安暖正在院子裡幫忙掃雪,這些雪堆積的有些厚了,再不清理開來對人還有一定的影響,難得,安暖打算用這些在院子裡的堆起一個大雪人,穆梓舒在那邊滾雪球,安暖就蹲坐在地上揉捏著手裡的小雪球,一大一小的配合,安心遠遠的瞧見了,二話不說就拉著周生來一起幫忙,後來人越來越多。
安心嘴上說的喋喋不休,安暖心裡有了個壞心眼,找準了機會,手中的雪球就朝著安心丟去,安心還在說話,臉忽然被雪球砸中了,所有人都朝著安暖看去,安暖捂嘴偷笑,安心猛的將臉上的雪給湖拂去,“好啊!阿姐你竟然用雪球來砸我!”說完也快速的挖了一把雪捏幾下朝著安暖砸去,穆梓舒擋在安暖的面前,雪球在衣衫上滑落。
“阿姐你可不能作弊!”說完安心繼續不甘示弱的開始朝安暖這邊進攻,穆梓舒給安暖擋著,安暖扔雪球,扔的準,安心扯了周生來擋,周生苦哈哈的站在那兒,卻沒說不樂意,玩累了,眾人去那邊繼續玩,安暖找了個地方休息,正好就看見那邊滿臉愁容的許思詩,還有另一邊臉色不太好的顧瞿。
顧瞿也瞧見安暖,主動朝著安暖走去,安暖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許思詩,“怎麼,你們吵架了還是怎麼了。”將身上的水珠拂去一些,緊緊的抱著手裡的湯婆子,拍了拍身邊乾燥的矮凳,顧瞿坐下,雙手扶著雙腿,忽地嚴肅的說,“縣主,我想知道那個羅侯爺到底在想什麼,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怎麼懷疑起他來了?”安暖對這個很好奇,顧瞿一直以來都是兩碗水持平中立的,很少說出這種話來,顧瞿抿唇,似乎是不願意說,安暖仔細一想,“難道是因為跟許思詩有關係?”果然,顧瞿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安暖嘴角微微上揚,“所以這個羅侯爺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開始懷疑他了。”
“這段時間他有事沒事就去找許思詩,送了不少東西,這人怎麼會對一個剛剛認識沒今天的女子如此,實在是,太可疑了。”顧瞿咬牙道,“不啊,我認為可能是一見鍾情吧,要是羅侯爺真的看上了許思詩再做這樣的事情其實挺正常的,不是嗎?許思詩現在也沒有婚配,他做的沒錯。”
“不是,就這個人,怎麼說呢……”顧瞿懊惱的抓抓頭髮,半天沒想出來怎麼措辭,安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想開解開解,轉眼又想起了許思詩之前說的話,話到了嗓子眼還是嚥下去了,“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盯著他的,你不用太多擔心,在我縣主府不會出什麼事情,我倒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趕我走了?”顧瞿索性也再去想,安暖點頭,“是啊,你們吃的太多了,我縣主府都要被你們吃窮了。”顧瞿看了一眼那邊的安心,“嗯,約還有五六日就要回去了,路遠,軍營的訓練不能耽擱,安心我也準備一起帶走,這些天她應該跟你說了我都是怎麼訓練了,你還願意讓她繼續?”
安暖站起身,“若我是爹孃肯定是不的,但不管我怎麼說她要是想要繼續下去,勸不動的,她這一次回來也有要徵集意見的意思,無非就想告訴我她很好,還可以繼續堅持下去,叫我不要阻止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又怎麼會不明白呢?我又怎麼能阻止她。”摘了根樹枝放在顧瞿的手中,“之後她就交給你了。”
顧瞿看著安暖離去的身影,攥緊了手裡的樹枝,那邊的人還在嬉戲打鬧,玩累了也就都回去了,之後顧瞿去看了許思詩,人還是一樣,苦惱的跟她說現在的情況,安暖回去之後也將事情一五一十跟穆梓舒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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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兩三日,安暖主動去找了羅侯爺,羅侯爺看到安暖的時候似乎不那麼驚訝,將人迎進來,“縣主親自過來,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嗎?”給安暖倒了杯茶,房門不關,周圍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安暖打量著屋子裡邊的擺設,才幾天倒是拾搗的有模有樣的,大有一副要常住的樣子。
“是呢,我看侯爺身上的傷也差不多了,皇上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侯爺商量才是,侯爺怎麼還不回去跟皇上稟報情況呢?”安暖笑道,羅侯爺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到安暖的身側說,“只是單純的覺得縣主府的氛圍很好,多呆幾天也挺好的,縣主這是在趕人嗎?”
“是啊。”安暖答的爽快,看見羅侯爺手明顯的一抖,繼續說,“縣主府一向不歡迎居心叵測的人,似乎有些事情羅侯爺做的有些過了,你說呢?”羅侯爺坐下,臉上那一抹笑容消失的七七八八,“縣主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我什麼時候有過居心叵測的時候,縣主,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侯爺,我當然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記得侯爺當初是怎麼求著我讓我保下你一條命的,難不成侯爺忘記了?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安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難道這上頭的東西要我念給侯爺你聽不成?”當初說是怕他賴賬,讓寫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就是答應將什麼東西給安暖,絕對不要回來,最後還簡單的蓋了手印的。
“縣主現在是什麼意思?”羅侯爺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冷冷的看著安暖,安暖撇了撇嘴滿臉的無所謂,“什麼意思?我覺得這句話問侯爺的話應該比較合適,我府中的姑娘都是有了自己心上人的,侯爺的做法似乎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啊。”安暖手指有以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羅侯爺收回視線,“都是沒有婚配的女子,又何來困擾呢?我若是看中了那也是她的福分,不是應該高興?日後的侯爺夫人位分可不低。”安暖笑開了,“我想羅侯爺是不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你難道認為自己的皇帝嗎?想娶誰就娶誰,且不說她不是什麼貧苦家裡的女子,就算是,侯爺你難道也打算強娶不成?”
“你!”羅侯爺剛要說,卻被安暖給打斷了,“看來羅侯爺也沒人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這一次我想如果羅侯爺不想就這麼收手的話我會很難辦啊,難道是要告訴他們當初你騙了他們,讓他們繼續過來追殺你?”安暖側過臉直視羅侯爺的眼睛,“侯爺,做事的事情可要小心啊。”
“縣主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呢?”羅侯爺視線轉向另一邊,“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縣主若只是想要憑藉這個就約束我的話是不大可能的,我想縣主應該很樂意跟我好好相處的對吧?”
“如果只是普通情況的話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有些時候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收斂,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好好想想,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既然侯爺是這麼想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就先走了,還想最後提醒侯爺一句,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好好關好窗子,最近夜裡風大,萬一著涼了可不好,”安暖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皺後走了。
羅侯爺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該死的,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縣主都敢其他到他的頭上來了,窗子那邊有點動靜,羅侯爺立刻警惕起來,小心過去檢視,只是風吹動了而已,忽然想到什麼,用力踹了一腳旁邊的矮凳,“該死的!”
“條件怎麼樣了。”穆梓舒見人回來了,將面前的茶杯推過去,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詩集,安暖努了努嘴,“還是那個樣子咯,就那種人,可能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明白我的意圖吧,沒關係,我相信很快就明白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指不定已經氣的跳腳了。”坐在穆梓舒的對面,伸長脖子湊過去瞧。
“許久沒見穆大哥你看書了,自從上次回來的時候,穆大哥,你說為什麼有些人情願分離都不願意在一起呢?”安暖撐著下巴好奇問,穆梓舒將手中的詩集放下,“可能是因為各個因素都不允許吧,現在大多數還是將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真的是相愛的話,不能在一起那一定是有苦衷的,太多事情有太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