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受一故人所託。”安暖說,殷白也不再繼續問,很快幾人就到了那個酒樓,選擇了走偏門,似乎是同行的暗號一般,殷白在門上敲了三下,又敲了兩下門開了,開門的是一長相美豔的女人,讓人進了門。
“幾位爺是誰介紹來的。”女子彎腰詢問,殷白隨意的說,“老客,嘖,爺就來玩玩你們怎麼這麼多規矩。”殷白不耐煩的說,女子連忙招呼著幾人坐下,“幾位這邊請……”說話間又忍不住看了幾眼安暖和安心,來找女人還帶著女人幹嘛,難道是喜歡兩人一起服侍?
要是安暖知道這女子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拉著她的手讓她好好看仔細,她們像是那種人嗎?!幾人到了準備的雅間,殷白丟了一錠銀子丟給那女子,“你走吧,不用讓人來了,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裝作不認識我就好了。”隨後看向安暖。
女子連忙抓緊了銀子,會意退了出去,關上門後臉上的笑容就沒那麼好了,呸!什麼東西,原來是揹著家裡的女人出來偷情,我就說看那兩個小浪蹄子不對勁,又是穿金又是帶銀的,掂量掂量手裡的銀錠,嘴角忍不住咧開。
“現在我們是進來了,這裡我不大熟悉,不過估計都是一個樣子,要去找嗎?”殷白問,安暖點頭,四人出了屋子,七拐八拐的到了後院,安暖正瞅著去哪裡找人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蹲著一個女人,手中拿著斧子正在劈柴。
散亂的頭髮胡亂的披在周圍,上頭還沾著枯草葉,身上的衣裳破了幾個洞,沾著泥汙,幾人一靠近許娘就轉過頭來了,揚著手中的斧子,顧瞿立刻擋在幾人的面前,許娘一看幾人的樣子,立刻丟掉手中的斧子就跪在了地上。
狠狠的磕著頭,求饒道,“大爺小姐饒命,賤奴不是故意的,求求大爺小姐饒了賤奴一命,賤奴不敢了,不敢了……”嘴裡求饒著,不斷的磕著頭,地上的石頭染上了血跡,安暖蹙眉,就要伸手去拉,被殷白給攔下來了。
聽見殷白說,“我們不怪你,起來吧,你是誰?”許娘這才停止了磕頭,依舊不敢抬頭看幾人,“賤名許娘,多謝幾位大爺小姐不殺之恩,多謝不殺之恩……”說著又有要給人磕頭的架勢。
安暖看不下去了,“許娘,你可認得素素?”許娘瞬間楞在原地,隨後瘋狂的搖頭,“不,不,什麼素素,我不認識什麼叫做素素的人,不認識……”安心扯了扯安暖的袖子,“阿姐,這人是個瘋子吧,瘋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忽然發瘋,要不我們先走吧?”
安暖瞪了安心一眼,安心立刻閉上了嘴,顧瞿將人護的緊,安暖繼續說,“素素她現在嫁人了,那人對她很好,一家人有銀子花,吃得好穿得暖,是素素喊我來找你的。”
許娘身形一顫,隨後立刻繼續搖頭,“什麼素素,我不認識什麼素素,她好不好管我什麼事,幾位老爺小姐可有什麼要吩咐賤奴做的嗎?”縮在地上一團,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安暖從懷中將一張帕子丟在許孃的面前,“給你吧,這是素素給我的的,是她拜託我來找你的,你現在不認,你以後總會認的,不如別耽擱我的功夫了,回答我,你到底認不認識素素?機會只給你一次,你仔細想好了,別後悔。”
許娘看著自己面前的帕子,嘴中還是哆哆嗦嗦的將帕子撿起來,跪坐在地上,將帕子小心的放在手心裡撫摸,“素素她……真的沒事了嗎?”聲音帶著哽咽,安暖撥出一口濁氣,“是呢,她現在很幸福,不過在很遠的地方,拜託我來這邊找你,你是否要跟我走?”
許娘抬起頭,那唯一能看得清的眼睛帶著期望,“我真的可以離開這裡嗎?真的嗎?”安暖瞧見了,另一隻眼睛是完全剝離了眼眶,以至於眼眶都癟下去了,是直接挖出去的,難以想象她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可能在這之前,她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條任人宰割的狗,素素則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能支撐著她活著的希望吧,還沒等安暖回答,後邊就想起老鴇的聲音,“唉!你們是誰啊,後院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
等跑近了看到安暖幾人的樣子,呆住了,連忙獻媚的說,“幾位客官,怎麼在這裡來了,這裡不是你們這種高貴的人能夠來的,太髒了,你看看這賤奴就知道了,這裡的地跟她一樣髒呢!”
安暖蹙眉,“我們給了銀子難道還不能來了?這賤奴弄髒了我的手帕,你們現在就說怎麼辦吧,這手帕可值不少錢。”安暖雙手環胸,囂張道。
老鴇往那邊一瞧,果然就看見許娘手裡拿著帕子,許娘身子一顫,震驚不解的看向安暖,老闆心裡那個氣啊,“你這賠錢貨又叫老孃給你收拾爛攤子!”叫囂著衝過去就往許孃的身上使勁擰兩下,安暖蹙眉,走過去將人給拽開。
“在本小姐面前撒潑也不注意著點,小心本小姐現在就摘了你的腦袋!”安暖說完朝著身後的顧瞿使了個眼色,顧瞿立刻甩了一記眼刀過去,那老鴇立刻嚇的動都不敢動了,安暖嗤笑道,“老鴇,我看你算是個有顏色的人,這人今天得罪了我,你就說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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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算是看出來了,面前這個女人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嚥了一口口水,立刻獻媚道,“小姐,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就說要她今天死在這裡也行,這人啊現在就交給你處理了,這樣可以消氣不?”
安暖撇了一眼許娘,冷哼,“我要她死就死?那傳出去了豈不是本小姐殺人了?這可不行,壞了本小姐的名聲。”老鴇心裡不耐煩,面上可一星半點都不敢露出來,除非她這樓算是不想開了,連忙說,“這種髒活怎麼能讓小姐來做呢?肯定是讓我們來動手啊,只要小姐發話,明兒個就絕對看不見這人。”裝什麼正經人啊,正經人你還來這裡?
安暖撇嘴,“是嗎?你們這做的倒是不錯,不過本小姐忽然間又不想讓她死的這麼輕鬆,不如你讓我把人給待會去好好玩玩,等玩的差不多了本小姐再給你送回來,你放心,絕對吊著一口氣兒。”
這番話讓原本懵然的許娘幾人瞬間就明白,安暖這是在想辦法將許娘給帶出去又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老鴇這麼一聽,有些為難,“這好歹也是這裡的人,這小姐要是就這麼帶出去了,我們這裡可就……”話沒說死,安暖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朝著殷白伸出手,殷白立刻遞上錢袋,安暖從拿出一顆銀裸子,老鴇立刻眼睛就放亮了,“這點銀子應該狗你去買個十個八個回來了吧?就算我把人從你這裡買走了,過幾天玩膩了我再給你送回來,怎麼樣?”
老鴇眼睛轉了轉,還是比較為難的樣子,“小姐,你看這點銀子,我買她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呢!”安暖心中冷笑,你要是花了不少銀子,現在這人會在這裡做這東西?再從荷包裡拿出一個銀裸子,“老鴇,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我們最討厭的就是討價還價的人了,你知道我麼一般對討價還價的人做什麼嗎?”
老鴇立刻嬉笑著點頭,“知道知道,這銀子就夠了,完全夠了,這人小姐就待會去吧,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我們絕對沒有一點意思的!”安暖這才將銀裸子放在她的手裡,“是你們懂事,不過我這都出了銀子的,賣身契要是還在你們這裡豈不是太沒面子?”
老鴇捧著銀子心裡都快樂翻了,“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拿賣身契去!”說完喜滋滋的就跑了,安暖走到許娘面前蹲下,“喂,老婆子,馬上你就要來我家好好玩玩了,高不高興?”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顧瞿撇了一眼不遠處的人,收回了心神。
許娘立刻磕頭求饒,“求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賤奴以後再也不敢冒犯小姐了,只求小姐留下賤奴一條賤命!”不斷的磕著頭,安暖冷眼站起身,翻了個白眼,轉身看向身後的幾人,“怎麼樣,我新找來的這條狗好玩吧?”
殷白率先說,“倒是有點意思,看來我們家裡的那條公狗不會無聊了,你打算怎麼玩?”殷白看向顧瞿,顧瞿看了許娘一眼,譏笑道,“就她那樣,給我打幾圈就死了,玩什麼,你們玩吧。”
安心再笨也看得出這群人在演戲,自然是要配合的,“唉,你們這麼說就不對了,好歹也是花了銀子來的,我看著她這樣子也幹不了什麼,要不做成人棍,丟進茅坑裡吧?”
“不行,我剛剛都說了還得留下一口氣還回來的,這要是給你弄死了可怎麼交差?你們悠著點啊。”安暖立刻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