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一小段路,還是坐的馬車去,河風吹拂著衣襬,安暖捂著亂飄的頭髮,禁不住眯起眼睛看著買去年的景色,河很寬,在河的中間簡單的吊著一根麻繩,麻繩下邊是石頭堆積起來的,上面是沙袋,偶爾還有幾段鋪了木板,很是簡陋。
安暖皺著眉,“縣主,你看現在如何?”一旁的周提督率先出口問,安暖站在河沿找了塊石頭站上去,墊著腳儘量看清楚河流的全貌,可能是因為身子發育的還不完全,安暖還是看不到完全的。
忽然自己腿一緊,隨後視線就開始高了,顧瞿將安暖抱在肩頭,安暖的身形嬌小,顧瞿今年二十有五,對比起來安暖就像是他女兒一般,許是考慮到男女授受不親的緣故,顧瞿特地在肩膀上墊上了一塊皮草,避免直接的接觸。
“這樣你就能看得清楚了吧?”顧瞿再往前走了幾步,“是呢,多謝顧將軍。”兩人的舉動在各位官員裡邊倒是沒什麼,除了一人。
看了一會兒後安暖拍了拍顧瞿的肩膀,顧瞿才小心的將人給放下來,安暖此時才發覺自己只到顧瞿的胸口,“這人應該是下游,按照這個形狀來看,應當是上窄下寬,是因為周圍的山形才形成的,周圍的山體就好像是一個包圍圈一下,中間應該還有一個很大的蓄水池,每當雨季就會爆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沿著河往下走看看情況。”
幾人都覺得安暖說的似乎很對,為了更仔細的看都是步行,考慮到安暖走的都比較慢,果真跟安暖說的一模一樣,中間有一個非常大的天然湖泊,此時這裡的水要比之前的高許多。
“我推薦在周圍建造,差不多需要三日的時間我就能夠將圖紙給畫出來,我希望在這段時間各位大人能過不要來打擾我,若是有要事還請跟我的丫鬟事先通報一聲。”安暖心裡琢磨著,能動這麼大工程的計劃應該就只有那個吧。
“可是真能畫出來?要個兩三日到時候別是什麼都交不出貨才是。”語氣發酸,說這話的人是吳大學士,安暖稍微詫異,這人怎麼一開始就針對她?她不是昨天才來,難道她做錯了什麼?
顧瞿火氣就立刻上來了,“就你行,你行你怎麼不來,就只會在這裡當空頭將軍,給你兩三日你能畫得出來?”吳大學士一噎,見說不過顧瞿就轉眼瞪了安暖一眼,安暖被瞪的莫名其妙。
周提督出來打圓場,“吳大學士說什麼呢,縣主這麼優秀自然是能夠做好的,我們可要相信她才是。”這話給了安暖面子,也給了安暖壓力。
這邊看完之後安暖也坐著馬車回去,心裡還在鬱悶著,那吳大學士到底是發什麼顛,怎麼忽然間就開始針對她了,難道是她生的太好了?但他一個男人嫉妒這些幹什麼,想到後邊還是想不出來就索性不想了,反正那人也拿她沒辦法。
仔細的回想著這一次要畫什麼圖,翠竹手中端著羹湯來了,“縣主,你今兒個可是都沒吃東西呢,喝點雞湯補一補身子吧,眼瞧著再過幾日葵水就來了,這裡又不大方便,多少還是需要注意點。”
“曉得了,東西可都帶來了?”安暖靠在榻上,旁邊放著一碗冰塊,她不受熱,這會子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房中降溫要做好。
“都帶來了呢,一樣不差。”翠竹說著放下手裡的羹湯,看著安暖喝了一口才去找東西,安暖無奈的搖頭,現在翠竹怎麼變得這麼聰明霸刀了,以前那麼可愛的翠竹都去哪裡了。
翠竹將安暖要的小尺和筆墨紙硯都放在小几上,坐在一旁幫安暖褪下鞋襪,“縣主,我今兒個可是聽說你三日就要畫出來呢,時間會不會太少了點?要不再多個幾日也好準備。”
“沒事,你還不相信我嗎,你這幾日要做好的就是把我伺候利索了。”安暖拿了乾淨的毛筆挑起翠竹的下巴,滿嘴的葷話,翠竹立刻紅了臉,咬著牙嗔怪道,“縣主什麼時候學了這些痞子話,等回去了可要告訴夫人,讓夫人好好訓訓小姐。”
“翠竹生氣咯。”安暖俏皮道,注意力轉向面前的紙張,一整日的安暖都在房中,一日三餐都是翠竹拿進來了吃,晚間洗了個舒服的澡,安暖沒去碰那些東西,而是走出了屋,晚間還是涼快的,清涼的晚風吹過樹枝,晃動著樹葉,清冷的月光灑下,將安暖的身影拉扯的欣長。
耳畔是晚風徐徐,因為不遠處就是河的緣故,安暖下襬吹拂起來,每一腳踩下去就好像踩在風上一般,讓人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這個時候各個屋子都還亮著燈,安暖轉了一圈就準備回去,正巧遇見從外頭走回來的顧瞿,心情似乎不大好的樣子。
“顧瞿?”安暖出聲喚他,聲音被風揉碎了帶過去,顧瞿抬頭,見是安暖之後一怔,抬步走上前去,“如今也不早了,你怎地還在外頭?要是找了涼可趕不上三日。”
“你說的話可是跟翠竹一樣,我不過就是出來走幾圈散散心,見你似乎興致不高,今早上也是如此。”安暖走到那邊的石凳上坐下,石凳沁涼,透過肌膚讓安暖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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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些煩心的小事而已。”顧瞿在安暖的身側坐下,“每個人都會有,不是嗎?”
安暖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會才出聲,笑然,“難道沒有人告訴顧將軍,強顏歡笑一點都不適合你嗎?”
顧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好一會兒才撥出一大口氣,“也是,怎麼瞞得過你,你都知道一點什麼?”安暖眼前一亮,還真就有事!
“也沒多少,只知道你昨日跟人發生了口角,今天早上吳大學士眼眶就青紫了,而且他不知道為什麼還開始針對我了,最大的問題是他分明官比你高那麼多,你動手打了他,為什麼他就不治你罪呢?”安暖仔細想起來,發現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貓膩。
顧瞿嘆息一聲,“說到底這件事情很只有我們兩個知曉,他喜歡我。”顧瞿說完大手狠狠的拍在臉上,安暖知道他這是在懊惱。
安暖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仔細咀嚼之後才驚訝的捂住嘴,“你是說,你是說他,他是斷袖?!”盡力的剋制著自己的聲音。
“是啊,你先別誤會了,我不是,我可是正兒八經喜歡女子的。”顧瞿看到安暖奇怪的目光之後連忙擺手澄清自己,又繼續說,“我之前跟他相遇是在朝堂上,那人刻薄又刁鑽,我就忍不住說了幾句,當然沒討到什麼好處。”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次宴會上,他落水之後我把他給救上來了,他當時還給了我一個臭臉,唯一記得清楚就是那一次他得罪了人被追殺,正好就遇上了我,我尋思著都看見了,又是一個朝中大臣,就救下來了,為了那一次我還受了點傷。”顧瞿說。
忽然捂住腦袋開始懊惱起來,“要是知道他竟然喜歡男人,而且就是因為這些菜纏上我的,就算他淹死在那湖裡,被人殺了我也絕對不會出手。”
“你為什麼這麼反感他啊,我倒是覺得一個男人喜歡你又沒什麼錯。”可能是因為優良的現代基因,安暖並不反感,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激動和竊喜。
“要是吳良這人人品好的話,我自然是能跟他好好說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人刻薄的很,在朝中也屬於分裂的勢力,正巧是我最厭惡的那種人,他一次又一次的纏著我,我覺得他噁心至極。”顧瞿捂著腦袋說著。
安暖抿唇點頭,的確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吳大學士的確不是什麼脾氣好的,要是分裂的勢力的話,就屬於跟皇帝抬槓的反人,性情奸詐狡猾,也怪不得顧瞿反感他,只是看著這個樣子他是把她當做情敵了啊。
“今天的事情也得跟你道個歉,畢竟是因為我的事情害你不痛快。”顧瞿重新直起身子,說。
“我沒事,你先擔心你自己吧,現在這裡孤男寡男的。”安暖說著還忍不住捂嘴偷笑,顧瞿整張臉都垮下來了,“實在不行我就跟他拼了,我顧瞿寧折不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你們昨兒也是因為這事打起來了?”明白了狀況,安暖這邊就好分析了,首先能夠確認這吳良不是什麼好人,按照他的性格,就算說明白了也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顧瞿搖頭,“昨日是因為那人問你是誰,我不回答,他便出言不遜,這麼一來二去我的我就把他打了,不過還算這人明白沒給說出去,我本來想著今天再去把這孫子打一頓,誰知道他竟然躲著不出來。”
“罷了,你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做比較好,以後他要是不喜歡你了,拿這件事情威脅你,你可是要得了罪的,反正他只是一時嘴快,傷不了我什麼。”安暖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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