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平微微作揖,“下官參見縣主大人。”安暖頷首,好笑的看向三娘,“怎麼,你做這檔子事的時候,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現在這個局面呢?”
“現在人證物證聚在,你再跟我提什麼勞什子地盤,甚麼名聲,我就去外頭喊了那些婦人進來,讓他們看看成天勾引他們丈夫的狐狸精長什麼樣,這話唬得住一般人,可唬不住我。”安暖一句話就說絕了。
三娘咬著牙,沒想到就栽在這上頭了,死死的瞪著兩人中間的安心,忽然想到什麼,隨後笑道,“一個縣主一個縣官,有什麼了不起的,今日你們把我押走了,明日我就能出來!”
“我不管你被後什麼人,明日你要是出得來,我這縣主給你當。”安暖扶著人越過三娘,“徐大人,走吧,這事兒的確該好好的處理一下,對了,這裡先查封了,這裡面有不少被拐來的丫頭,都發點銀子叫她們自己離開吧。”
回了府,瞿氏聽見這邊的訊息了也是連忙趕來,安暖將安心交給瞿氏,轉身對周生說,“你就在這府中好好看著她,我出去一趟。”
許思詩也連忙跟上前去,“縣主大人現在可是要出去討個公道?”能有大開眼界的機會,許思詩現在十分的激動,安暖淡然道,“是了。”
上了馬車,安暖直奔縣丞那兒,等侍衛進去通報後,安暖直接進去,郭蘹也還在,這一次安暖還有了位置可坐。
“今兒個來也不為其他的,我想問問承歡樓隸屬於誰家名下?”安暖直奔主題,兩人都被安暖問懵了。
還是郭蘹先回答,“承歡樓一直都是大人在罩著的,這些年也沒搞出什麼動靜來,縣主忽然過來,這是……”
“是的,承歡樓這一次簍子捅大了,若不能被查封,可是叫我很頭疼呢。”安暖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就看縣丞願不願意鬆口。
縣丞問,“承歡樓算是我名下一筆不小的收入了,不止是泛了什麼事你就要查封它?若是沒個正經的理由很讓人頭疼啊。”
“私自販賣姑娘算不算?逼良為娼算不算?也是趕巧的,家妹正巧被抓了過去,也幸好我去的及時,才沒釀成大禍,但這種情況有一就有二,我相信縣丞大人也不希望自己的管轄之內發生這種事吧?”安暖說。
郭蘹看向縣丞,這種事縣丞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對方不走運,拐了誰不好偏偏就得罪了現在風頭正盛的縣主,現在她手裡有權,身邊有人,就連他瞧見了也要讓幾分。
“有這種事?不過……”縣丞很是猶豫的樣子,安暖心涼了半截,看來這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斷了縣丞的話,說,“如今郭大學士正在府中做客,若是他聽見了有這種傷風敗德的事情,一定是第一個跳出來要求解決的,原本是一件小事,若是鬧到皇上那邊去,就是大事了,大人你覺得呢?”
縣丞心頭一跳,這是拿了郭大學士來壓他,不過說的的確也沒錯,那些個文縐縐的學士成天就喜歡沒事找事的。
“也是,這種需要嚴懲,以樹風氣,才能叫之後的人不犯,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這會子就先回去吧。”縣丞說出這話,只覺得心裡在滴血,要知道承歡樓可是能給他帶來不少的銀子,忽然就這麼沒了,誰不憋屈。
安暖得了回答這才罷休,上了馬車,許思詩就忍不住說出口,“縣主大人方才真是太霸氣了,竟然能這麼跟縣丞說話,我爹見了都得畢恭畢敬的呢。”
“左右不過是我手上還有幾張底牌罷了,等我沒了利用的價值,他們可不會對我這麼客氣,事既然解決了,就回去吧,對了,你託人帶句話給你爹,就說縣丞大人同意將那人浸豬籠,就在三日後執行。”安暖說,許思詩連忙點頭。
回去後安心那邊也緩過來了,正哭哭啼啼的,安暖帶著人去看,安心見安暖來了,心虛的很,安暖一直沒說話。
“阿姐……”安心弱弱的喊道,安暖不作回答,“阿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相信那種人了。”她知道阿姐一定很擔心自己,還特地跑到那邊來找她,要不是阿姐在,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逃離那個地方。
安暖不說話,斂著眸子坐在那兒,安暖越是鎮定,安心心裡就越慌,許久之後,安暖才起身,走到安心的身前,抬手,‘啪’!
周生和瞿氏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安暖,“平日裡你的任性我們都能包容,我不知道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能相信那種人,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
“你要是想死,現在就給我撞牆死了一了百了,別惹的大家都為你到處忙活,你以為你安心是誰?像你這種妹妹我安暖不需要,乾脆給我收拾東西滾回老家一個人住算了。”
“以前的事情我都能不追究,是不是最近對你放寬了就開始得寸進尺了?”安暖氣的渾身都在抖。
安心的淚水順著眼眶滑落,哽咽著,“對不起,阿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對不起。”瞿氏連忙抱住安心,也不好去責怪安暖,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也明白是這個小女兒做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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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也沒心情繼續訓斥安心,轉身就出了屋子,許思詩一直跟在後面,安暖坐回榻上,將頭髮拆散了,隨意的披在後邊,喝下一口熱茶之後,情緒這才平穩下來。
“縣主,我倒是第一次看見你情緒失控的時候呢。”許思詩撐著下巴看著安暖,一直隱忍著,到最後還是爆發出來了。
安暖沒回答,只覺得頭疼的厲害,許思詩湊到安暖的身邊,手輕輕撫上安暖的黑髮,“我來為你梳頭吧,我爹爹也總是頭疼,我就為他按按頭上的穴位,很的管用呢。”安暖也沒拒絕,由著她弄。
一會兒後果然好了很多,安暖乾脆就靠在許思詩的腿上,透著她弄,“這一次的事你怎麼看?”安暖難得開始詢問許思詩的意見。
“按照一般來看,那三娘算是跑不掉了,縣丞也答應了嚴懲,只是此時終歸是要落得一個不好的印象,最後的決定權其實在郭大學士那邊,那三娘底氣那麼足,就代表後臺原原不止縣丞一個。”許思詩一點點分理開。
“你說的很對,那三孃的確有點料子,唉,此時也只能把之前的事往前提一下了。”安暖坐起身,喚了翠竹進來,吩咐了幾句。
安暖再從一邊的妝奩裡拿了圖紙出來,“要比預期的早,看來我難得的清閒日子就要走到頭了。”
“早一些也有好,我爹常說,早死早超生。”許思詩打趣兒道,安暖的心情也好了一些。